,心中又有些不舒服。

    她跟慧慧说,“山君秉性直倔,却城府颇深。且我总觉得……她心里好像藏着事情一般,不像一般的十六岁姑娘。”

    她担忧的说,“恐生事端啊。”

    兰慧撇嘴,“母亲想太多了,六姐姐跟祖母起争执,于是干脆不去祖母那边,面上功夫都不做。她喜欢母亲,即便母亲不帮着她,但也一句一句喊得好。难道这就是城府颇深了么?这明明是一条筋。”

    朱氏叹口气,认为她还小,不懂这些。又摸摸她的头,“无论怎么样,明日博远侯家的寿宴,你要跟在你六姐姐身边,别让她一个人待着。”

    她道:“她的世家谱背得再好,知晓各家再多,到底没见识过这种地方,万一说错话了怎么办?我如今就怕她跟人起争执。”

    也怕人知道她的过去。

    镇国公府已经落魄了,可不能再给人添上谈资,让人耻笑。

    兰慧知道母亲的心病。自从她们家败落之后,母亲总想让他们在外面光鲜一些。她点头道,“母亲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另一边,三少爷也回了府,一回来就问妻子兰山君的事情,“她今日没闹什么事情吧?”

    三少夫人在一边看书,闻言将书放下,过去给他取外衫,“能闹什么事?这事情本也不算她的错。”

    两人正是新婚夫妻,蜜里调油的时候,她有些话也是敢在丈夫面前说的,“祖母确实……怎么能强求呢?”

    她小声道:“祖母其实是在欺负六妹妹刚来家里,还没有熟悉,不敢拒绝。”

    这般的小心思,众人心里都是有数的。

    谁知道碰见了刺头。偏六妹妹有理有据,还说到点上了。这几日,祖母也不见六妹妹,只觉丢了脸面。

    她叹息,“以后是要长久相处的,怕还是有得闹,总要有一个人先低头啊。”

    这个人肯定不是祖母,定然是六妹妹。且看母亲怎么劝解吧。

    她自己是不愿意去做这个坏人的。

    兰三少爷没应声,但也没出声。三少夫人见他这样,便转了话题,“你今日在书院如何?”

    兰三少爷便小声的道:“我与你说一件事情,你万不可说出去。”

    三少夫人好笑,“什么事情?”

    丈夫虽然嘴巴有时候不好,但其实小孩心性。

    她还挺喜欢这般的性子,单纯率真。

    所以也特意小声了一些,笑着保证:“我肯定不说出去。”

    兰三少爷,“我上回跟你说过郁清梧,你还记得吧?”

    三少夫人点头,“记得。”

    兰三少爷撇嘴,“他今日来书院寻人了。”

    三少夫人:“寻人?寻什么人?”

    兰三少爷:“不知道,只知道是一个姓苏的,叫什么忘记了。听闻已经消失好几天了。”

    三少夫人:“那应该去报官嘛。”

    兰三少爷:“谁知道!”

    三少夫人不解:“他寻人就寻人,这又有什么不能告知他人的呢?”

    兰三少爷就没说话了。郁清梧请了斋长找人去问话的时候,他正好碰见,嘴巴没忍住,便嘴了几句。

    这回是没有落得什么好的。郁清梧冷脸,斋长惧怕邬阁老,竟当着众人的面说他资质平平,骄躁却盛。

    当时他真是想找个地方钻进去。偏生斋长拿捏着他的考评,关系着他明年补缺的事情,还不能大闹,只能愤愤而走。

    他吃了一回亏,又怕四叔父知晓之后说他,只能瞒着。但他这张嘴巴藏不住话,妻子一问就想说,于是抱怨道:“反正他这种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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