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我。怪只怪你受不了诱惑。”
“呸!一面是阴森森的骷髅,一面是朝思暮想的心上人,任谁都会看心上人。”
“你这个法子,和一个人犯了错,要么死刑要么领十两银子回家过活一样的选法,看似给了选择,实际上只有一种结果。”
“被你害的我差点被阴差锁走,又如何说?你哪里是救命,分明是害命!”
道士听到这话,脸色一白。
被阴差锁走的那一幕虽是幻境,但从来没人能在经历后再次活过来,眼前这人活生生的,中气十足,显然不对劲!
贾睿嘴里嚷嚷着,声音越来越大:“我算明白了,你不是救命,分明是拿我的魂魄去喂那邪门镜子呢!歪魔邪道,今儿非锁你去官府不可!”
一番话说的跛足道士心神不安,这人怎么像忽然开了心智?
心念数转,他决定早些脱身,摆手道:“那宝鉴丢了就丢了,不让你赔,但咱们的因果也就此了了,告辞!”
不等贾睿回答,便晃了晃身子。
说来也是奇怪,那足有一米七八的高大身子晃动过后,竟然慢慢变小,像被压扁了缩小了一般,几息后变成一张轻薄纸人,随着莫名出现的一股旋风,从窗户缝钻了出去,消失在青天白日之下,着实诡异。
“哼,算你走的快,晚一点等身体养好,非让你赔的只剩内裤不可!”贾睿冷笑一声。
随后,闭上眼睛,他将贾瑞的记忆快速浏览了一遍,越看越气。
这小子二十出头,因家贫竟然连个通房也没有,更不论娶妻。
自从见了王熙凤之后,就魂牵梦绕的暗恋上了。
及至后来,见王熙凤与贾蓉贾蔷贾宝玉几个关系暧昧,就生了妄想。
宝玉不提,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可贾蓉贾蔷都近二十了,尤其前者还娶了大三岁的秦可卿,不用想,早懂人事,难保与王熙凤没有私情。
他便想着也一亲芳泽,三番两次的明示暗示王熙凤。
可惜他对自身认识不够。
一来,祖父贾代儒读了一辈子书不过是个秀才,只能靠打理义学谋生。且打理义学还不是因能力出众,而是靠嫡支施舍。
二来,父母双亡,自己又是个无财无势无才的,就连容貌也只是清秀,远远比不上俊美的琏二。
不知哪来的勇气认为王熙凤会看上他!
可想而知,王熙凤在收到他勾搭的信号后有多膈应,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王熙凤是什么人?凤辣子!辣,是泼辣,更是狠辣!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扑街短命鬼。
头一回,让贾瑞晚上悄悄的在隐蔽的穿堂等。
贾瑞呢,如获至宝,信了凤辣子的鬼话,真以为她像许诺的一样,会配合着把上夜的小厮们都放假,好让他乘虚而入。
结果摸黑摸入穿堂,被锁在里面整整一夜。
腊月天,穿堂风,夜又长,朔风凛凛,侵肌裂骨,一夜下来,人几乎冻死。
等回到家里,又被性情严厉的贾代善发现一夜未归,以为去了嫖娼赌博,被狠狠打了三四十板子。
这还没完,又不许吃饭,罚他跪在院子里读书,不补足十天功课不许起来。
冻了一夜,又遭了苦打,且饿着肚子,跪在寒风冻地里读书,滋味可想而知。
就这,仍不死心,又去找王熙凤。
王熙凤见他如此,第二回整他,又约了晚上在夹道处的空房子见面。
而他呢?再一次上钩,还被贾蓉贾蔷当场抓住把柄,被逼着以赌债的名义写了欠条,动辄就是五十两,贾代儒一年还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