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真要拿他就不会这般多费功夫了。

    马车走上长街的青石路上发出清脆的马蹄声,这辆马车看着寻常却也不是普通百姓能拥有的。他坐在车厢里从窗帘外看马车确实往北坊走,出了西坊,进入北坊建筑瞬间变得威严高大,县衙可不只是一座院房,而是一片区域。

    如今芸州城今非昔比,这知府的府邸自然又要扩充不少,可见很多地方都在施工翻土。

    过了小半时辰终于马车晃悠悠的停了下来,陈北陌也被请下车了,这坐马车真不是件好差事,车里晃悠个不停,让他回想起晕车的感觉。

    站在平整开阔的路面上,他一抬头看见的是知府家偏门,那小厮领着他进入了其中,这知府院子果真是三步一景,五步一观,亭台楼榭,好似宫墙,如此气派让陈北陌不由得多看了看,传闻中这知府是个巨贪财的看来也错不了。

    凭借着如今知觉,他也能察觉到府里有不少奴仆,甚至还有些气血不凡的武林中人。

    陈北陌被引入一处灯火通明的书房,书房里摆着文房四宝,还有一个身穿玄纹袍的长须散发中年男子,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眸可见其绝非易与之辈。

    “草民见过知府大人!”

    陈北陌躬身行了一礼,平民百姓见官员是不必磕头的,除非有官司在身。

    “陈北陌,你可知罪?”正在提笔写墨的付知府并没有抬起头,而是边写边问道。

    “草民不知犯了何罪!”陈北陌神态自若的回道。

    “西城门外土地庙惨案,死者十七人,其中还有一名苗族女子,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风云二魔也殒命于你手!”

    知府看似轻描淡写,却抬起头来,目光如炬的居高临下看着他,有种上位者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知府大人在上,草民怎么可能是那等杀人不眨眼的凶魔?”陈北陌忙为自己辩白,他再傻也不可能亲口承认。

    “好,既然你说不是,那就先暂且搁置。本官发的布告你可看了?”知府放下了手中的长绒毛笔,缓缓坐在了太师椅上。

    “大人亲令,草民自然是看了。”陈北陌回道。

    “你师傅上月逝去的突然,本官之前还在想他那一手御蛇奇术师传了多可惜。

    直到这次,我才发觉王显这个老东西真是教了个好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付知县面上看不出神色,只道:“你还不认罪吗?”

    “草民不知该认何罪!”陈北陌继续不认。

    “本官一位长辈数月前病体残缺,需一味草药引子下药方才能保住性命。”

    付知府突然换了个话题,继续道:“本官忧心匆匆,偏偏有人上赶着来找事。”

    说着他面上带了怒意,转过身一拂袖桌上的纸张恰好被卷落在地,陈北陌恰好低眉看见了。

    一张淡黄色的宣纸上写着墨迹未干的“百年龙衣”四字,一张是五百两的广丰银庄的银票。

    付知府好似没有看见这落在地上两张纸,只继续道:“最近这半月齐员外那个家伙派人跑来见了我三次,都在气头上于是就没有待见他。

    ”

    陈北陌心中一陡,齐员外这是往知府手里送银子了,他就这么想要自己的那座听雨阁吗?

    “大人一心为民为国,哪里有时间理会那等铜臭商人?

    想来您那位长辈吉人自有天相,只需月余就能药到病除了!”

    他捡起了地上的两张纸,银票在下,宣纸在上,两手捧着奉于知府身前。

    “哈哈哈,不愧是王显的弟子,看来是本官近日多心了。你回去吧,本官再审查一二这桩案子,只需二十日,便能捉拿真凶,替那些惨死之人讨要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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