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陌那张清秀的面容,哪怕这古法看似鸡肋但却是自己目前唯一接触到的似仙非仙法门,总要一试。

    不知不觉间已到寅时,再过一个时辰估摸着天都要亮了,阁楼木梯上窜出来一条黑色蛇头缓缓爬过地板,贴着木质地板的蛇腹肉眼可见隆起了些,它小心翼翼爬向竹篮小窝。

    陈北陌瞥了它一眼,“又出去偷吃了?你最好吃的不是王三婆婆家的小鸡仔,也别是赵婶家的小雏鸭。”

    小黑仰着头吐了吐蛇信,好似再说“我没有,我没有。

    ”

    陈北陌看了它几眼,这黑蛇竟然有点心虚的样子灰溜溜爬进了窝里安静的卧着。

    说起小黑,是一颗蛇蛋孵化出来的,在自己身上破壳的。

    王老师傅自他幼时起便会在床头挂着一颗圆状玉珠,有鸡蛋般大小,一挂就是七八年。直到后来陈北陌穿越这具落水的身体里,某一日,他被脸上的痒感弄醒,睁开眼借着月色一看吓得他魂外飞天。

    一条小小蛇正趴在他脸上吐信子,月色下的小蛇浑身散发着水润的黑泽,却把他给吓得双腿发软挣扎着乱叫起来。

    当年那条小蛇就是如今的小黑,从当年的一尺不足长到如今的近八尺,和成年男子的身高差不多了。

    陈北陌也习惯了它的存在,甚至还时常觉得小黑就是老师傅挂在他床头的玉珠所化,只是师傅没有提起过他又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也不敢确定。

    家中也习惯了小黑的存在,平日里师兄虽然嫌弃它白吃粮食但还是会喂一些蛋类养着。

    时间久了,就当作养了一只小猫小狗,习以为然了。

    他摇摇头不再多想,起身关上了阁楼小窗,吹灭灯罩里的油灯,在一片昏暗中沉沉睡下。

    ……

    第二日晨起,是师兄上了阁楼叫醒他的。

    陈北陌揉揉眼睛,起身坐在塌边闭着眼睛缓神,被师兄推开的小窗透进来天光大亮,还有沿街吵杂的叫卖声,人马声、空气中还传来王三婆婆家的阳春面汤水香味,右边赵婶家的祖传大烙饼烤焦金黄的香味。

    “好香…”

    他嘟囔了一句,总算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展了个懒腰,白净的贴身裌衣勾勒出少年瘦长的身躯,他摸了摸后腰上裌衣有些短了。

    裌衣就是贴身衣物,俗法就是秋衣秋裤的统称。

    他估量了下觉得自己又长高了些,差不多有七尺半那么高了。大晋的一尺估量着就是二十三厘米左右,算起来自己如今才一米七三左右。

    但想想在古时十六岁的少年有这么高已经不错了,只是因为幼年落水入病有些病气看着瘦弱。

    陈北陌穿上深衣,把身后的长发用木簪简单束起,古人男子女子皆蓄长发,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他走下阁楼来到后院,就听到隔壁赵婶在用老气的声音骂道:“哪个遭殃的老贼又偷了我家鸭仔,一月偷了四五只还要不要脸皮啊。难不成是做那鸡婆鸭公缺了人拿畜生来凑数吗?……”

    赵婶一家就住在右墙边,王三婆婆家隔着左墙,平日里只要大喊一声三家差不多都能听到。

    陈北陌的脸上有些尴尬,定然是小黑昨晚又光临了赵婶家的那一群鸭仔,这是常有的事,反正小黑能去的不是左邻就是右舍。

    “师弟,来吃饭吧。”

    师兄从灶屋里端了一盆热气腾腾的面窝窝走了出来,招呼了他一声。

    “哎,好嘞。”

    陈北陌忙走到水井旁打了半桶水,用特制的柳枝擦了擦牙齿,这是古人的牙刷。

    然后用清水洗了洗脸,井水微凉拂过面上清新醒脑,擦干净水后长吸一口气,新鲜空气沁人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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