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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回到家中,承泽几人已经回到了家中正把竹材浸泡在药缸里。这一步是油纸伞防蛀虫防潮的处理,药缸里用的是王家独门秘方,比寻常制伞人做出来的伞更耐潮耐腐。
这秘方自然是只传给了承泽,其他人都不知道。
陈北陌在一旁看着他们的手艺,点头道:“不错,大保小保学的也快。
等过几日再学学做伞骨的擦竹、刮青、劈竹、穿骨、劈青这些手法吧。”
“是!少爷!”大保笑问道:“少爷这是要传小的一门看家手艺吗?”
陈北陌轻笑了一声,“只要你们忠心用事,自然会有路子的。”
大保一听心思活络起来,忙点头称是。
小保如今不过方才十六岁,好奇问道:“少爷,您手里怎么还抓着几根毛发?”
陈北陌把手背到了身后,藏在袖子里,故作神秘道:“这是顺路抓来的几根猫须,我一松手它可就跑了去。”
承泽瞪大了眼睛,好奇心十足,“师傅,哪里来的猫须?给我一根瞅瞅。”
别人不知少爷的深浅,他可是知道自家少爷是有大本领的。
“等着吧,哪天得闲了再给你。”陈北陌煞有其事的说道,“你们继续忙,我先回府歇着了。”
他慢悠悠的走回府,关上主院的门,然后松开手,几十根狸猫胡须纷纷飞了起来四处乱窜。
陈北陌念道:“金水通源,寅中生戊土,败地克风,金水之气休囚。”
手中淡黄色的水光浮动,摄住了这些胡须。
狸猫妖修的是戊土一道,这胡须对她们而言颇为重要,但如今被收了去,只怕许久都不能走稳路了。
四足不能稳地,自然无土可依,大半的害人法术都没了。
陈北陌以壬水炼之,梳理其中的妖腥人血,然后再以秋水闰之,可囚其炁。
他取了个陶罐,把这胡须放了进去,然后以水炁封上,放在了水渠中静置上三天三夜,便能有那么一些戊土的法门。
天色渐晚,有丫鬟来叫他到水榭中用膳。
陈北陌皱着眉头,用膳这个事总要解决的。
天色已有些暗,丫鬟在前提着灯笼为他引路,院子里知了不知疲倦的叫个不听,在秋日里鸣着最后的力气。
残叶落在道路上,半青半黄的芭蕉树在路边一动不动地立着,走在路上的陈北陌叹道:“是要入秋了。”
为他引路的丫鬟罗香笑道:“少爷,这都要近十月了,天都凉了些。”
“府上你们几个丫鬟可还住的习惯?”陈北陌闲来无事问了句。
“自然是住的惯了。”罗香微微侧过头来,鬓间带了個海棠珠花,看得出是精心打扮过的。
“府上给我们下人住的园子又大又宽敞,就是从前在大官府里都没如今来得轻快。”
“那便好,你们住着习惯,也能安心用事。”陈北陌淡淡的说了句。
“是,少爷。”罗香脸颊微红,这何尝不是在点自己。
府上只有少爷和沈主子,连个主母管家的都没有。而且少爷容貌生的如仙人一般俊俏,又待人随和,府上除去娄婆子和徐婆子外,哪个女使不暗自心动呢?
这年岁,为奴为婢的即便是做妾,都是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这说话间,便到了水榭里。
家中新招的八个丫鬟女使里有两个厨子,一个叫娄婆子,一个是徐婆子,正好会南北两种菜式。
陈北陌见了沈宝娘,先是请了安,才落座。古人极重规矩孝道,晨昏定省的,每日请安,越是达官显贵富贵人家就越别想着每日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