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肥宗宪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想起自己被揭发后的下场,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过了许久,崔谋方才开了口。

    “新来的县令,是郭元贞。”

    肥宗宪不太确定的问道:“太原郭氏?”

    “不错,郭征虏的儿子。”

    “而最重要的是,他的妻出身弘农杨氏,杨愔之妹。”

    肥宗宪的声音再次提高了一个程度,“杨遵彦的妹夫??”

    下一刻,他直接哭了出来,“姐夫,这可怎么办啊?他家跟我们家可不对付啊,他要是知道这些事,被锯的就是我了!姐夫!!姐夫~~~”

    看着崩溃哭泣的肥宗宪,崔谋反而缓了过来。

    “闭嘴!哭什么?!”

    “弘农杨如何?太原郭又如何?博陵崔便好欺吗?!”

    肥宗宪捂住嘴,眼里满是惊恐。

    崔谋再次叹息。

    “可惜啊,那路去病风神疏朗,仪表瑰异,为人正直,仁义良善,此时却必须要除掉他了!”

    “这都是因为你的过错!你不觉得羞愧吗?!”

    肥宗宪低头不语。

    “还有你看上的那个庶民,最好将两人同时除掉,再以杀官的罪名将那庶民的族人也除掉,如此稳妥。”

    肥宗宪急忙说道:“这路去病对那人极为宠爱,先前便带着他一同出城,或许可以等到他们下次出城时动手!”

    “不然呢?你还想要在城内谋杀一个官员不成?”

    肥宗宪忽又自信了起来,“这件事便交给我吧,我安排四个好手,定会做的不留破绽,我过去也不曾失过手.....”

    “不,不可大意。”

    “路去病还是有些本事的,若是出了纰漏,父亲也保不住我们....你身边有多少可信之人?”

    “额....有二十人,绝对可信!!”

    “我再给你十人,今夜就会到你府里,你妥善安排,在他们下次出城之前,做好部署,要确保一切顺利......”

    肥宗宪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开口问道:“姐夫,若是姓郭的刚来,县里就又丢了一个官,那他是不是也要被锯?”

    “这是你该考虑的事情?照办就是!!”

    “唯!!!”

    ...................

    学室的大门紧闭。

    桃子坐在院落正中间,伸出双腿,惬意的享受着清风。

    每到这个时候,屋内便闷的可怕,当初负责修建的人,应当是没有太考虑舒适性的,哪怕是开着门,也难以忍受那闷热。

    不少学子们都聚集在学室外,以桃子为中心,分别站在各地,聊着天。

    自从清扫了地面,关上了大门,学子们就变得惬意了不少。

    有人拿出从家中带来的果子,最先送到桃子身边,随即又一一散发。

    有人则是邀请大家往自家去坐一坐。

    尽管是县学里地位最卑微的一批人,但他们的家境对比贫民来说还是不错的,毕竟想进这里需要认字。

    至于县学提供的“猪食”,他们其实也不是那么在意,家境不错,却还没富裕到可以挑食的地步。

    他们是暂时不会饿死的人而已。

    “就是为了避开徭役。”

    “先是打仗,然后是修佛塔,又是修宫殿,我要是不来,我家都得断后了.....”

    “唉,好在陛下免了不少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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