垢交织在一起。

    那种气味足以让刚进门的人在一瞬间窒息。

    地面都几乎变成了黑色的。

    院落中间是口井,三面都是排列的房屋,都是些很小的屋,跟刘桃子过去所住的差不多,有几个人从门口偷偷看向了新人,满脸的警惕。

    “桃子兄,我姓路,双名去病,表字荣祖。”

    “暂任....律学室令史。”

    “先前啊,是前往县衙里帮忙照看,外头出了大事,很多人到现在还不曾回来,我真没想到还能与你再次相见!”

    他热情的带着桃子来到了一处别屋,“你看,你就住在此处可好?”

    “我们平日里就在此处住宿,吃饭,求学....稍后我把书找给你,你住这张床。”

    “对了,每日都有固定的饭点,到时候会有人进院放食,你跟着去吃就是了。”

    “律室这里有二十来人,都跟你一样,是准备当吏的.....”

    这人一开口便说个没完,絮絮叨叨,那双嘴唇不断的碰撞,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

    “我们十日可以休一次,昨日我们刚休过,你得再等十日了,其余时候啊,你们是不能出院的。”

    “倘若遇到有外人前来,上好门锁,勿要与那些人顶撞.....”

    他正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外头忽有人叫起了他的名。

    路去病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桃子,“桃子兄,我晚些再来!”

    这人离开了,刘桃子顿时觉得耳边清净了不少。

    这内屋很小,中间是过道,两面是两张床,另一张床整理的很干净,墙上还挂了柄短剑,再无其他。

    桃子整理了自己的床,便坐了上去,从怀里掏出了饼,大口吃了起来。

    院内格外的寂静,听不到什么读书声,从窗口能看到外头那空荡荡的院落。

    院落在阳光下呈现出热浪,连光都变得模糊了。

    桃子将水袋喝光,就躺在了床榻上,闭目养神。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院落内也变得暗淡,出现了悉悉索索的杂乱的脚步声。

    “嘭!!”

    一声巨响。

    门被粗暴的撞开。

    刘桃子迅速翻身,坐在床上,看向了门口。

    一行人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屋内,很快就堵住了整个屋,他们从不同角度俯视着床上的刘桃子。

    为首者就站在刘桃子的面前,他低着头,眼神在刘桃子的身上,以及他一旁的包裹上来回的游走。

    “尊师重道的道理,你或是不曾学过?”

    “既前来求学,为何不来拜见诸多兄长呢?”

    刘桃子从他们身上嗅出了浓浓的恶意与贪婪。

    他并未开口。

    几个人等了片刻,看他不回话,一人怒了,他扬起了巴掌,“岂敢这般无礼?!”

    其余几人赶忙挡住他。

    为首者再次开了口,“县学内是有规矩的,似你这般新来的,得拜见诸多兄长,通姓名,记众人名讳,往后早晚拜见.....”

    “我大齐重道德礼仪,非礼仪不可治学,这也是教你如何为人.....你是哑了不成?”

    刘桃子一直都不曾说话,为首者也有些生气。

    桃子抬起头,冷漠的盯着为首者,那为首者都不太敢与他对视了。

    “竟这般放肆!你这做人的道理是从你妈那里学来的吗?!”

    为首者大声呵斥道。

    刘桃子的左眼角抖了抖,眼里闪过一丝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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