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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黑麒麟有片刻的喘息时间观察四周时,便再也看不到刈兽谷中有其他仍活着的将士,不但彭雍和赫民泽失去了联系,连阎巍他们也不知所终。

    黑麒麟终于忍不住大发雷霆,愤怒又幼嫩的声音环绕在刈兽谷:“废物…全是一群废物!”

    他话音刚落,又再次见到弦月执剑冲向自己的空门!

    他暗骂一句疯子!

    今天他算是真的见识到绛山弦月到底有多变态和恶心了。

    连续数小时的高强度战斗,高度凝聚的剑气,不见疲态,灵气也不见底,没有因强攻而露出让他可得手的破绽,居然还可以保持着迅雷般的出剑速度。

    他以为绛山弦月要么总是逃,要么采取速战速决的方式,是因为他内功是爆发型的,短处就是灵气量小且供给速度慢,消耗很快…

    没想到,他居然可以坚持到现在。

    这人到底可以持续战到什么时候?

    单凭灵气量和内功浑厚程度,黑麒麟自问不认为自己会差于对方,可他不得不承认,要是没有春怒伞帮他抵挡了大部份攻击节省了自己不少力气,他应该也支撑不到现在。

    刀光剑影在刈兽谷不停闪烁,两人沉溺在极限的战斗当中,已经忘却了时间的流逝。不知何时,灰暗的上空被厚厚的黑云所覆盖,气候偏干旱的黑山,难得下起了雨。

    干裂的大地慢慢被雨水滋润,形成一个个大小深浅不一的水洼,水面映照着两人微喘露出些许疲态的身影。

    春怒伞飘浮在黑麒麟的头上,替它的主人遮风挡雨,必要时,它就会移动,替主人防御致命空门的攻击。彼此的身上都挂了不少彩,但是暂时还没有一处是致命要害。黑麒麟的脸颊和手背有不少剑痕,伤处在徐徐冒出黑雾。弦月执剑垂在身侧,任由雨水滴落在他的身上,打湿他的衣衫和头发,腿部有两处刀伤,但都只入肉一寸,不足以影响他的行动。

    要是有人握着弦月的手,就会发现其实他的右手在微颤,长时间的挥剑,他的右手早已经麻木了。他只是本能地握着剑,但他的掌心没有握剑的触感,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哈哈哈哈…看来,我们两个都不得人心,打了这么久居然都没有人来相助…”黑麒麟向天狂笑。

    这些年的经营,他看似得到了最想要的帝位,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得到。

    真到了落魄和危险关头,居然没有一名使者,没有一名大将主动领军过来助他。他曾经看重的琵修为了黄鼎而背叛他,他曾经欣赏的乌黔消失了,新起之秀的赫民泽和彭雍在战场中突然不知所踪,也不知他们到底是死了,还是跑了。

    是他给琵修的东西不够多吗?是他亏待了大家吗?

    黄鼎虽然死了,但他有林彧和琵修生死相随。

    阎巍虽然败了,但他有忠心耿耿的崔府君和血缘关系的阎沨,他呢?

    他有什么?

    他好像只剩身上的黑甲和灵兵了。

    黑麒麟虽然不想承认,但他此时突然真的觉得自己有点孤独。

    弦月没有回应对方的话,因为他觉得战斗本就不需要一群人在旁边摇鼓吶喊,哪怕真有援军,对他们两人来说,对战况也作不出影响,贸然插手这种级别的交战只会沦为炮灰,所以他们不来才是聪明的选择。

    “你想拥有什么同时就必须舍弃什么。”

    拥有和舍弃本来就是此消彼长的关系,身在高位时,你与其他人的身份就会形成阶级,想底下的人以真心待你,无条件地卖命简直难上加难。为什么皇帝总是疑神疑鬼,因为身边太多带有目的的接近。就好像人永远无法和僱主做好朋友一样,哪怕他待自己多好,也无法做到完全敞开心扉,更别说为他送命了。

    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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