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酒意吓醒了,立马大声呼救,指挥身边的小厮下水救人。

    河水里顿时跟下饺子似的,七手八脚,片刻后,总算将张敛捞了起来。

    阿旺顾不得水迷住的眼睛,看着平躺在地上,浑身湿漉漉的人,“公子,公子您醒醒!”

    阿旺摇了好一会儿,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有些慌了,抖着手去探他的鼻息。

    手指所到之处,没有一丝气息。

    阿旺茫然无措,“公子……他……没气了!”

    “什么?!”

    一群人围了上去。

    “怎么会这样,他不就是呛了点水吗,很快就救上来了呀!”

    “这下完了,真没呼吸了。”

    ……

    一时间,场面大乱。

    关月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看到这儿,嘴角总算牵起一个满意的笑。

    这次,是真心实意。

    她拍了拍车厢,“走吧。”

    回府后,关月第一时间吩咐迎香将那身红色的衣裳拿去烧了,又让人抬了热水沐浴。

    等梳洗完毕,擦干头发之后,她心里才算真正静下来。

    昆虫的叫声透过青色的纱窗传进来,似是哀鸣。

    关月坐在梳妆台前,迎香在给她顺头发。

    透过铜镜,她看到了迎香专注的脸和小心谨慎的动作,和当年的云书几乎一模一样。

    “小姐梳这个发髻好看!”

    “小姐你头发还没干彻底,不能现在躺下,容易头疼。”

    “小姐你看这个玉簪,夫人特意吩咐这次回府戴上,说特别衬你。”

    ……

    关月想入了神,伸手去摸铜镜。

    指尖才刚刚碰到,镜面突然就炸出一条裂痕。

    从中间穿插而过,将镜中的两人分隔开。

    “小姐,您没事吧?”

    迎香连忙去查看她的手,确定没有伤口后才道,“从桃花村拿回府的时候在路上磕了一下,奴婢看着表面是好的,就接着用了,没想到它会突然裂开,幸好没伤到您。”

    “无妨。”

    关月收回手,思绪也从回忆中被拽了出来。

    终究是难圆。

    迎香:“奴婢一会儿就把它收走,明日再起领个新的。”

    “嗯。”

    关月应了一声,突然问道,“咱们在桃花村种的花生是不是都能收了呀?”

    话头换得太快,迎香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过几日你陪我回趟桃花村吧,咱亲自挖一筐花生带回来。”

    迎香不解,“小姐是想吃花生了吗?”

    关月摇头,“夫人给我送了见面礼,我却没有回礼,实在不像话。但寻常之物,夫人不缺,贵重的,我又买不起,倒不如亲自去从土里挖出来带回府,也算是一份心意。”

    “小姐想得真周到。”迎香继续给她顺头发,“回头奴婢跟其他人说说,多叫些人去,搭把手也好。”

    “好。”

    翌日,盛京中传出了一件大事。

    刑部郎中张家的公子张敛,没了。

    一街的人亲眼见着他醉酒之后,失足跌进河里,呛水而亡。

    张炳坤夫妇本就是老来得子,视若珍宝,一朝毙命,难以接受。

    他们清楚自己儿子的酒量,也不相信如此迅速的救治挽回不了他的性命。

    所以张炳坤特意请了刑部的仵作,入府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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