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逊了些许。

    所以,她半点儿都不保守,但凡有机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引得陆冲频频侧目。

    “你看起来温温婉婉的,没想到下棋倒是激进。”

    关月抿唇,“老侯爷布局深远,我力不能及,所以该动的时候半分静不得,不然,就真的温水煮青蛙,毫无半点还手之力了。”

    “嘿,你倒是会选策略。”

    陆冲低头一看,自己又被连吃两颗子。

    他执棋,白子落下,黑子瞬间丢了一片。

    “我见过你父亲,军营里也好,官场上也罢,”陆冲顿了顿,“你的行事风格,和他太不一样了。”

    关月笑了笑,“父亲文武双全,我比不上。”

    “但你胆子可比他大不少,出手也果决得很,没丢掉一个机会,却也折了不少。”

    陆冲放满了速度,指着棋盘上刚刚被吞没的左下角,“可后悔了?”

    关月摇摇头,“落子无悔。”

    她做过的事,从不后悔。

    她只会后悔没有抓住任何一个可能翻身的机会。

    “你的性子我倒是喜欢。”陆冲若有所思,“可惜,陛下赐婚了。”

    不然,他真想三五不时地请人来府中坐坐。

    解解闷也好。

    关月抬眸看他,放低了姿态,“可是好多人都说,我一个庶女,能得王妃之位,已是无上荣光。老侯爷为什么会觉得可惜?”

    “是不是荣光,不在他人口中,而在你自己心中。”

    对于赐婚,陆冲不想多言。

    朝堂党派相争,从来都没断绝,她也不过是被无辜牵扯进来的一环而已。

    只是这一环,有些特殊。

    将陆淮舟卷了进来,所以,他定是要试一试关月的性子。

    试探的结果,比他预期中要好上不少。

    眼前人,是个聪明人。

    看着不声不响的,却有杀伐果断的气势。

    这样的人,若只想求己身安稳,不是难事。

    “我输了。”关月突然说道。

    陆冲低头一看,棋盘中间,黑子的气尽数被白子占据,毫无挣扎之力。

    边缘还有一些,苟延残喘着。

    陆冲仔细看了看,笑道,“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想问你,你走这几颗是为何?”

    没有布局,仿佛是随意撒下的几颗种子。

    关月笑道,“原本是想看看,落子之后能否有转机的,没想到被您识破,这不,成了废子。”

    陆冲拧眉,凝神片刻,还是肯定了她,“想法是好的。”

    “多谢老侯爷。”

    “再来。”

    ……

    几局之后,外面的天色总算放亮。

    天上那团沉沉压人的乌云散去,露出团团白云,偶见日光穿梭。

    关月见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告辞。

    陆冲没再挽留,着人送她出去。

    回头,不知陆淮舟何时出现在檐下。

    “什么时候来的?”他走过去,“案卷看完了?”

    陆淮舟颔首,“刚来一会儿。”

    他看着关月的背影隐于草木间,才回头问道,“您今日玩得可尽兴?”

    “尚可。”

    陆冲叹了口气,双手负在身后,“棋艺不错,性子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