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的人,“其实也没什么。”

    “嗯?”

    “信王府有他的人,侯府未必没有信王的人。”

    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是隐藏得好的,没被发现;被发现的,要不被驱逐,要不被弄死,要不就是故意留着,扰乱视听。

    “咱们府上,想必也有不少线人。”

    这也是关月从不让他们进内院的原因。

    她一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迎香张了张嘴,“那咱们以后办事,可不得更加小心了?今日去侯府之事,您说会不会……”

    “放心吧,陆大人会处理干净的。”

    “哦。”

    迎香没有疑问了,乖乖去外面打理院子。

    只是一双眼睛灵活得很。

    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看谁都不像是好人。

    关月观察了一会儿,也没瞧出来,便随她去了。

    十日后,松涛苑迎来了一位稀客。

    景夫人一向是不愿踏足松涛苑和晚香堂的,这会儿不但来了,还嘴角带笑,心情颇好的样子。

    “都打扫仔细些,可别倦怠了,若是敢偷懒,小心我罚你们!”

    她一边说着下人,一面朝里进。

    进到堂屋,关月恰好撩开帘子迎出来,“夫人来怎么也没让人通报一声,我该出去迎接才是。”

    景夫人笑道,“不必,都是自家人。”

    她打开刘嬷嬷手中的匣子,里面正正地放在两只玉簪,“昨日上街看首饰,瞧着这两支特别适合你,但不知道你更喜欢哪个,索性都买了。”

    虽说银子有大用,可也不能次次都送银子,显得不用心。

    关月瞧着她进来时春风满面,现下又大方地送了两支极好的玉簪,便知景家的事情有着落了。

    “多谢夫人,我都很喜欢。”

    关月让迎香收下,又屏退左右,只留下景夫人说话。

    “我看夫人愁容不再,想必江南那边,是有好消息了。”

    景夫人点头,“你来的当晚,我便去了书信,按照你的说法,让兄长去寻了常老板。常老板想必已经收到了你的示意,所以,一切都很顺利。至于你说的那个人……怎么是个瘸的?”

    关月说要帮一个做身份,她还以为是什么重要人物,结果就是一个长得好看的普通男子罢了。

    实在不懂她为何费尽心思做这些。

    关月:“被人打瘸的,我拜托常老板给他找大夫,据回信说,应该能治好。”

    她顿了顿,见景夫人没有下文,便主动问,“我的要求,夫人是答应了?”

    “一顿饭,一场酒,一句话的事,不难。”

    她的兄长和尧大人关系不错,加之阿坚也不是什么在逃钦犯,没什么难的。

    只是有一点她不明。

    “你为他做身份,是想要他做什么?”

    总不会是因为一时心善,所以从豺狼虎豹手里救下了他。

    关月可不是那等多管闲事的人。

    “这件事,暂时不能告诉夫人,”关月说道,“届时,自见分晓。”

    景夫人盯着她,眼里全是打量,见她迟迟无下文,卸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