篆在灵力的作用下,迅速隐形。
“还敢狡辩!”那独眼衙差扬起鞭子。
“住手。”楚小姐拦住那独眼衙差:“他又没做错什么,怎可这般欺辱人?”
楚小姐一直在马车内,对外面发生的事都不知晓,见她为一个阉人说话,那独眼衙差有些急了:“小姐,您太善良了,这家伙一个没根的阉人,连完整的人都算不上,如畜生一样。”
“您何必助他。”
“您还是离远一些,别被这家伙脏了眼。”
楚小姐一身病弱气质,脸色一冷,也透出一股威压:“他变成这样,亦不是他所想的,若不是生活所迫,谁会愿意自残身体,进入那深宫之中。”
“即便是太监那也是人,你们亦是代罪之身,只是受罚押送众人,也与他们无异,怎能随意欺辱人。”
独眼衙差一顿,不敢说话了。
楚小姐气势冷冽:“若在让我瞧见你欺负人,我定不饶你。”
那衙差头一低:“属下知错。”
楚小姐宽慰老人几句,见衙差不敢再乱来了,便道:“小怜,扶我回去。”
“是。”
白筱盯着楚小姐离去的背影,怎么都看不透她的命格,只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命格模糊,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怕别人怀疑,她不敢一直盯着,便收回目光。
她找了个地方,随意一躺,准备看一出好戏。
没一会儿,方才欺辱老人的那独眼衙差,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她侧头一瞧,便瞧见他将手伸入火堆里。
整个身子往火堆里探,其他人见状,赶紧上前将他拉住,他疼得龇牙咧嘴,一阵喊叫,双手被火烫得都炸开了皮。
手掌沾满了灰,还有些黑色焦块。
“你这是干什么?”一衙差问道。
那独眼衙差一脸惊恐:“我也不知道,身体不听使唤了。”
说着,便又想往火坑里跳,好在一旁的人拉住了他,独眼衙差嚎了几嗓子,然后吓尿了裤子。
白筱靠在一旁,忍不住笑了:“活该。”
随后,打了个响指,符的咒术失效,那人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
第二日。
白筱被人踹醒,一睁开眼,便瞧见那独眼衙差板着一张脸看她:“都什么时辰了,还睡,该起程了。”
她低眸一瞧,那家伙双手被白布包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看你火气甚大的样子,最好收敛些,免得被东西跟上。”
“你说什么?”对方疑惑,她懒得解释。
找了个借口,去行个方便,之后便进入空间里,洗漱一番,再画了些符备着。
待她回来时,梵洛熙盯着她:“去哪了?”
“去出恭了。”她大大方方地道。
对方冷着脸转身:“起程了,你跟上来。”
之后,冷佑和幽风一起推着轮椅,一路前行,她跟着身后,背着两人的包裹,昨天未休息好,一路上哈欠不断。
一行人盯着烈日前进,梵洛熙头戴纱帽,将整张脸覆盖,身旁还有人为他打伞,见他如此,她再次感慨:这哪被流放的,分明就是出门旅行啊。
她目光幽怨地看着前方,感觉身体不听使唤,脑子想继续往前,身体却想原地休息,一时间,她举止僵硬,像个刚出土的僵尸。
【这家伙,怎么这么奇怪?会不会要死了?】
【啊?那她要是死了,是不是就和我们是同类了?】
【可这家伙,浑身冒金光,怎么瞧也不像将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