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抄起茶杯砸到地板:“忌廉,你下楼去跟那王八蛋说。

    想谈就爬上来,不想谈就滚蛋!

    不过从明天开始,我们架势堂和龙城帮,两家社团打他一家!艹!”

    忌廉站着没动,表情越发无奈。

    阿公这话,赌气成分太大了些。

    万一被龙卷风当真,联手架势堂一起打联合社。

    那这回架势堂,真是裤裆和黄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做个和事佬而已,怎么弄到最后要派人参战,而且担上一个拉偏架的污名呢?

    正当忌廉对Tiger哥这次的做法,暗暗有些不满的时候。

    龙卷风抖抖衣领,带着信一走向楼梯:“马王辉那家伙,向来胆小惜命,走啦,Tiger,下楼谈就下楼谈咯。”

    “哼!好,一起下去见见那个扑街,我看他能说些什么!”Tiger哥穿上休闲西装,招呼忌廉跟上来。

    忌廉表面答应,内心对Tiger处处按着龙卷风节奏做事的方式有点不满。

    大家都是社团龙头,大佬你这样做,如果被外人见到,我们这帮做小的,真是很没脸啊……

    云来茶楼门口,二三十个联合社的烂仔,簇拥着一个身材壮硕,肤色却白白净净的中年男子。

    马王辉,钵兰街马夫出身,联合社第一驯马高手。

    前些年,各大探长如果想要寻欢,第一个念头就是打电话叫马王辉安排。

    凭着这手拉皮条的本事,马王辉不到35岁,已经成为联合社的坐馆。

    之前西贡码头打人蛇,但凡打到姿色好点的女人,就会抓去联合社的马栏当北姑。

    故而,这次糗掉的西贡堂主丧B,算是马王辉的嫡系了!

    看到龙卷风和Tiger哥并肩走出茶楼,坐在茶楼对面骑楼下的马王辉,缓缓站了起来。

    “阿辉,你到底在搞什么啊?

    请我出面帮你们两家人讲和,伱自己又放了我一早上的飞机。

    现在你还怀疑我,埋伏了人马帮龙卷风怼冧你?

    喂,大家出来行走江湖,最要紧就是一个信字。”Tiger哥不等马王辉开口,他就率先发难,用食指戳着对方发达的胸大肌,直接开喷:“现在你摆明不信我咯?那还谈什么啊,直接开打啊!”

    被Tiger哥怼了一波,马王辉没有翻脸,他拦住激动围上来的手下,双眼紧盯龙卷风:“姓张的,我的徒孙蛇头威,已经被你们逼到跑路去内地了。

    今天大家约好,过来云来茶楼,三面六目将上次那条数讲清楚。

    可你却派人将我门生丧B做掉,你比当年的跛豪还霸道啊。”

    “马王,我知道你有职业病。

    可炮能乱打,话不能乱讲的。

    整个早上,我一直呆在云来茶楼,大把人可以作证啊。

    至于丧B扑街这件事,刚刚忌廉上来说了,我们才知道他被洪兴靓坤做掉的,怎么也能扯到我的头上来了?”

    龙卷风说完这些,将右手拇指顶在嘴边,尾指怼着马王辉:“现在丧B下去卖咸鸭蛋了,我们这边吃亏一点。

    等我回去劝劝阿越,死者为大,吹做喇叭,滴滴滴滴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