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截住了。

    前面一只死牛,后面两架板车,上百个说着土话的村民冲了出来,举着锄头镰刀扁担,将他们两部车子团团围住。

    “干什么?走开!走开!”

    “牛不是我们撞死的……”

    “大婶,我警告你,别乱来啊,弄花了我老板的车,你们赔不起的……”

    ……

    大约过了1个钟头,陈志越正在听陆金强讲,怎么做叫花山鸡。

    陆家大屋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

    吴任松他们几个人,被几十个陆家村民押着走过来。

    松哥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不过还算体面,他那几个保镖就狼狈了,个个脸上带着伤,身上的西装也破了,看上去,应该是吃了苦头。

    “哟,松哥。阿强他刚弄好山鸡,你就闻着味过来了。

    麻烦别人,你得好处,难怪你能做大买卖。”陈志越玩心上来,大声对着吴任松喊道。

    吴任松尴尬笑了笑,指着身边的村民:“阿越,大家有事慢慢说,你先叫他们散开点,我被围得快透不过气了。”

    “抱歉,爱莫能助,这是陆家村的人。

    松哥你得找陆叔说去,我和你一样,都是客人。”陈志越吃着鸡翅,含糊不清回道。

    陆瀚涛皮笑肉不笑在屋里走了出来:“同样是客人,可有些人是恶客。

    吴先生,请吧,陆某等你好久了,茶都冲了好几泡呢。”

    吴任松也没想到,陆瀚涛这土霸王胆子这么肥,居然敢派村民将自己扣了下来。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愿掉份,主动推开面前的保镖,板起脸,走到陆瀚涛的面前:“陆先生,买卖买卖,我相信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买卖不能谈的。

    你先放了我的人,大家坐下来慢慢谈,总能谈出一个结果。”

    “可以。”陆瀚涛挥了挥手,几十个村民立即退开。

    提心吊胆的保镖们,总算有时间,能够擦一下额头的汗水。

    以前总听人说,新界这些大族房头很难搞。

    今天,大家算是见识到了,简直就和土皇帝一样。

    难怪督府每次往新界下政令都很难推行,有类似陆瀚涛这种人存在,你不先摆平他们,什么事都做不成,吴老板这次有难了。

    陆家客厅,还是那张茶桌。

    相比几个小时前,经过陈志越的引荐,吴任松所受到的贵宾级礼遇。

    现在陆瀚涛对他的态度,就差将危险写在面上了。

    而最让陈志越难绷的是,陆叔他,居然从茶几下,摸出了一只带有祥兴茶行标签的茶包。

    “吴先生,吃午饭了没有?”

    “有买卖做,哪顾得上吃?”吴任松不明就里,只能堆起笑容说道:“先谈,谈好买卖,小弟请客。”

    “好,那就不喝大红袍这种重火碳培的了。”陆瀚涛扫掉桌上啃了一半的鸡腿,笑眯眯将茶包打开:“我们喝点清香型铁观音,养养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