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想把那一万五千块拿出来,那不是一百五,一千五,是一万五千块!

    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他看了看蓝斯,看了看他身边那个一直甩头发的蠢货,脑海中想着社会上传播的有关于蓝斯和蓝斯家族的美誉,他突然有一种错觉。或许自己可以硬气一把?

    泰德先生犹豫再三,说道,“我认识道格家族的人……”

    蓝斯向后靠了靠,“回答错误。”

    海拉姆走到了泰德先生身边,在后者有些不明白的眼神的注视下,拿起了桌子上的烟灰缸,对着脑袋框框就是两下。

    鲜血一下子就从泰德先生的脑袋上流下来,他摸着湿热的脑袋,看着手中鲜红的东西,脑袋一阵阵的晕眩。

    这个时候,他终于意识到,他认识亚瑟,认识威廉姆斯议员,认识道格家族的人,在现在来说,都没有意义。

    蓝斯平静的看着他,“你可以再选一次。”

    他说着掏出了一条手帕,擦掉了领子上的一滴红色的鲜血,好在衣服是深色的,看不出来。

    也许是两烟灰缸让泰德先生的反应迟钝了不少,他一时间忘记了自己正在做选择题。

    在蓝斯的“时间到”中,海拉姆抡起手中的烟灰缸,框框又是两下。

    这个烟灰缸不是玻璃的,或者玛瑙的什么的,否则泰德先生可能已经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这是一个漂亮的木质烟灰缸。

    它的造型被做成了一口树井的模样,上面雕刻着一只鹿头,似乎正在饮水,看起来很有艺术气息。

    特别是现在,它染上了一些血色,让这个灵动的充满了自然气息的艺术品烟灰缸,多了一些森林的残酷味道。

    制作它的人可能没想到,用它敲脑袋和它表现出的艺术性一样趁手。

    蓝斯向后靠了又靠,还是有两点鲜血飞溅了上来。

    “你得注意点,差点溅到我脸上!”

    而此时的泰德先生终于回过神来,鲜血已经浸湿了他的面孔,他很痛苦。

    木头的烟灰缸锤得他脑壳疼,但又不致命,他现在恨不得自己晕过去,而不是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蓝斯和身边这个蠢货,这意味着他要继续挨打。

    “我……没有那么多现金,我需要时间筹钱。”

    蓝斯摇了摇头,“我现在对你的证据感兴趣,一万块,加上你的证据,我把这份借贷协议还给你。”

    “你本来只得到这么多,没有理由让你为别人的错误买单,对吗?”

    泰德先生现在脑壳疼得厉害,他心里也有很多的怒气,对乔巴发先生的,对亚瑟的,但对眼前这位蓝斯先生的,其实并不那么多。

    在蓝斯目光的注视下,他最终妥协了,“我可以给你们……”,他说着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像是内心在经过了一番挣扎后,才问道,“你们也会找亚瑟要钱吗?”

    蓝斯脸上多了一些笑容,“他欠我的钱,就算他是威廉姆斯议员的儿子,他也还是欠我钱,他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也许是蓝斯坚持要钱的态度,打动了泰德先生,他站起来,来到了保险柜边上,打开了它。

    里面有一个牛皮纸袋,很大,很结实,是那种重磅牛皮纸的纸袋,还有防水处理。

    整个袋子里,只有一小张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白纸,上面写着:

    “我在1023年六月,向泰德借了一万五千块,会在年底还上。本人签字,亚瑟。”

    接下来就是一张大额支票,以及一千多块钱的现金。

    蓝斯把所有东西收拾好,交给了海拉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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