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双眼,但这一刻还是听出阮星月的情绪不对。

    “星月,怎么了?”等了一会,陆景川又问道,“是做噩梦了吗?”

    阮星月没吱声,她忽然很想看雨,拉开了窗帘,推开门,就走到了阳台上,半圆形的阳台,被风吹雨打着。

    阮星月赤脚走了出去,对着手机道,“下暴雨了。”

    冰冷的雨水落在身上,梦中的牵绊似是被狂风卷入雨中,倏地消散进了天地之间,故去的亲人永远地离去,又似乎永远留在了身边。

    他道:“这里在落日,天暗下来了,霞光落在天边,很美。”

    两人没有再说话,却谁也没有挂断电话。

    不知过去多久,阮星月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价,湿透的睡衣紧贴着肌肤,难受极了。

    陆景川知道她去了云城,知道她去了外公外婆的墓地,大约明白她在想些什么。

    心疼她也不忍心苛责她不顾身体,“把湿衣服换下来,洗个热水澡,让阿姨给你熬姜汤,要是生病了就去医院,老实吃药别怕苦……”

    阮星月苦笑,明明是打算离婚的,现在却可耻的居然有些感动,为此阮星月生气地挂断了电话。

    陆景川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先一愣,随即紧张起来,这是发烧晕倒了?

    当即便搭理哥电话出去。

    阮星月从浴室里出来就感觉头晕晕的,应了陆景川的乌鸦嘴,好像真的要生病了,换号衣服出来吴姨已经熬好了姜汤。

    “小姐真是长大了,你点的外卖刚才已经送过来了。”

    阮星月正迷惑间,五姨将一大包感冒药提了过来,好大一个塑料袋把阮星月都震住了。

    她最不喜欢吃药了,阮星月皱着眉,试图狡辩,“吴姨,我……我没生病……”

    “小姐,你可不能讳疾忌医啊!”吴姨忽然板起了脸,十分严肃。

    阮星月在发烧了,还不算严重,在吴姨的视线中乖巧把药吃了,昏昏沉沉想睡觉。

    睡了一觉起来发现自己床边站了个医生,正在给自己换吊瓶。

    “哎呦,小祖宗啊总算醒了,再不醒,少爷就要来云城兴师问罪了,饿不饿?”

    医生试了试阮星月额头的温度,“烧已经退了,这两天不要吹风,饮食清淡一些,这是最后一瓶了,一会我来拔针。”

    “谢谢医生。”

    阮星月喝着营养粥才知道这又过了一天了,拿出手机一看,好多未接电话和消息。

    吴姨收拾碗筷,犹豫着还是说了,“姑爷打电话过来问了小姐的情况,不过……”

    “不过什么?”

    阮星月感觉这男人未免有点太吓人了,阮星月没有带陆景川回过云城,但陆景川甚至能派人到家里送药,清楚地知道家里佣人的电话。

    阮霆琛对陆景川态度冷淡,是不会和陆景川说这些的。

    吴姨也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不让她告诉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