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果然最是衬你。”

    他来到她身后,接过她手里的木梳,撩起她一缕烧焦的发丝,眉眼似有几分心疼。

    她任他拨弄,问:“萧亦年,你既然喜欢红色,为什么整日穿一身暗沉沉的玄色?”

    “红色与血色相近,太过招摇,玄色吞血,就是我血溅全身,也无人看得出。”

    思来想去,桑桑怎得也想不到是这样一番理由。

    他嗜血如命,不知道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了,还对血有什么忌讳吗?

    他的心思难猜,桑桑还是想问他些别的。

    “钱库走水一事,你觉得是意外吗?”

    她虽然猜测另有隐情,但实际拿不准,还是想问问萧亦年怎么想。

    萧亦年全然甩手:“没什么想法,这是你负责的事。”

    “是你让我做的,玩儿算计这些事情,你比我熟捻,你怎么会没有想法。”

    她募的回身质问,发丝从他手上滑走。

    萧亦年扬起下颚,垂眸睨着她:“不是已经知道了是意外,还能有什么想法?”

    他这时候倒是显得人畜无害,心思单纯了。

    连桑桑这个涉世未深的半吊子都觉得不对劲,他这条老狐狸怎么可能觉得是意外。

    算了,他这意思就是想让她自己去处理。

    夜幕。

    沈巍押上来今日值班的下人,此时正战战兢兢的跪在房里。

    萧亦年高坐正前方,桑桑和白鹤则各自站在一边静候着。

    直到郭山听闻消息前来,经过之时,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

    那人抬头与他目光不经意撞上,又顿时低下头去,更显得局促不安。

    而郭山面色无常的先是作揖行礼,随后在一边坐下。

    “人都齐了。”

    萧亦年坐着,默不作声的端着茶盏品茶,由桑桑出头审人。

    “钱库走水,是你失手打翻了烛台?”

    跪着的人惶恐的点头:“奴才该死!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桑桑轻蹙柳眉,有几分怀疑:“烛台打翻,直到你换岗去午休,这中间也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这一个时辰你为何一点没发现?”

    “奴才……奴才中途去了一趟茅厕,才没发现。”

    “有谁为你证明?”

    他自称去茅厕,可桑桑问有何人能替他证明时,他却惶恐的半天说不出来。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上个茅厕需要一个时辰吗?”

    “这……这,奴才说的都是真的!请太子殿下相信奴才!”

    桑桑步步追问,他却连一句能信服的话都说不出,只会害怕求饶,绕是谁都不会信这一切是意外巧合了。

    萧亦年品了一口茶,茶凉了,他啧了一声:“你一句实话没有,信你作甚?”

    “白鹤。”

    他茶盏重放,白鹤得令,当即便拔刀对准了他的脖子。

    下人顿时惊恐的连连哭着求饶:“殿下!我说!我说!”

    桑桑沉声呵斥:“说。”

    “是……是郭……”

    他话未说完,窗纱外突然射进来一支暗箭,精准射中他的脖颈。

    桑桑连他的话都没听清,他便睁大瞳孔,眼色望向了一边,随后惊恐的窒息而死。

    而桑桑顺着他的目光接着看去,却正好对上郭山的目光。

    视线相碰,郭山眼里是条件反射的生出几分心虚,随即移开视线,端起茶盏似装作不闻不问的姿态,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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