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但她也不傻。

    官兵听令于太子,官粮被偷梁换柱,官兵又滥杀无辜,绕是谁都能自然而然的联想到太子身上去,认为是太子在身后密谋一切,贪污官粮,杀人灭口,滴水不漏,顺理成章。

    可桑桑知道,萧亦年若是真如此,那他何必又大费周章罢江松的官,灭周家满门。

    只是为了独吞?

    萧亦年不是这么蠢的人,这么做太明显了。

    他若真是如此敛财之人,在望仙楼时就会收下贿赂,在查帐本时,就不会被周敬山作假账诬陷。

    所以,这一场戏的背后,有人想要让所有人都认为是太子想要贪污独吞,杀人灭口。

    萧亦年望着她思索的模样,朝她扬眉挑逗似的一笑:“我的桑桑聪明了。”

    “可会是谁?”

    桑桑拧眉歪着头,想不通。

    官粮失踪,若要降罪下来,他们此行所有人,郭山,沈巍都逃脱不了。

    谁能冒这么大的风险,盗走官粮?

    萧亦年撑着软榻直起了身子,未扣好的衣襟随着动作从左肩滑落,露出大半结实的胸膛。

    “一夜之间,官粮被盗,你我都未曾发现端倪,定是内部出了叛徒,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做到悄无声息,纹丝不动呢?”

    他似是在疑虑,朝她勾勾手,示意她在身边坐下。

    桑桑没动,沉着小脸,只顾着思索他的话。

    “昨夜是我和郭山守官粮,我深夜离开,仓库无人看守,是那时盗的官粮。”

    若真是内部里出了叛徒,沈巍可能性很小,他为官清廉,一个敢于揭穿太子贪污的人,又怎么会盗窃官粮。

    思来想去只有一人。

    桑桑眸中冷意凝聚,坚定起来:“是郭山。”

    昨夜她被引开,仓库只剩郭山看守,若是想要做到悄无声息,旁人并不可能,只有郭山监守自盗。

    怪不得,今日她看郭山的眼神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原是他自认为大事已成,洋洋得意。

    可为何他会盗走官粮,他想做什么?

    若真是他,那她昨夜被引开一事就显得蹊跷了。

    深夜送信那人,难道,与郭山是一伙的?

    “郭山?值得怀疑,但要做到盗走十几箱官粮且无人发现,单靠他自己,做不成。”

    萧亦年有意无意的在带着她的话说,悠哉的喝了一口茶。

    “有人与郭山勾结,在背后指使,会是谁有这么大本事?”

    桑桑沉想着事情,不经意的在他身边坐下。

    红裙裙摆被割断,露出膝盖一截白皙光滑,又纤细的双腿。

    萧亦年的目光望着那双纤细白嫩的腿,鹰眸微微半眯,眼底涌动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情愫。

    “可郭山是京都府的人,他为何要陷害你,京都府不是你掌管的吗?”

    桑桑一扭头便看见他直勾勾地盯着她露出的双腿,赤裸裸的目光毫不遮掩。

    “你瞎看什么。”

    一股后知后觉的羞耻心作祟,她拉过一旁的帘子想要遮挡。

    但帘子长度不够,遮不住。

    透光的帘子欲遮不遮的,纱面之下,一双纤细肤若凝脂的双腿若隐若现,倒更让人生出几分荒唐的心思。

    喉间干涸了几分,萧亦年就着手里茶一饮而尽。

    他转身把她遮腿的帘子扯下来,按着她的双肩,身躯倾身而下,将她压在身下禁锢。

    “在男人面前露腿,是会被人诟病勾引的,桑桑啊,你是跟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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