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顶这个罪,找不到官粮,你就把我推出去替你死。”

    萧亦年一双鹰眼弯成一个好看撩人的弧度。

    他笑的肆意:“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狠心?”

    狠心?

    狠心用来形容他都是轻的了。

    桑桑还未说什么。

    萧亦年忽地抬手朝天上挥了挥,凉亭以外的池塘边突然冒出来数十名佩刀的官兵。

    他们列队站好,严正以待,齐齐等着他下令。

    “这些人跟着你,任你差遣,尽快找到官粮。”

    桑桑惊了。

    这些官兵,她在赈灾一行人里从未见过,他们绝对不是跟在赈灾队伍里的。

    如今数十人忽然出现,定是隐藏在暗处,早就跟了他们一路了。

    所以萧亦年早在下益州前,就料定了这一路必定坎坷,带了这么多隐兵来。

    他真是,名不虚传的心思深沉又诡谲。

    桑桑心里清楚,明面上,不和他深究其背后,官粮被盗,她确实脱不了干系。

    为了自己的命,她只能听从萧亦年的话领命,带着他的隐兵尽快找到官粮。

    而临轩客栈门口,是沈巍来报,说是最后郭山出面阻拦士兵动刀,收了刀,撤了兵,关了临轩客栈大门,重兵把守防止有人闯进来,才算止住这一场官民对峙的闹剧。

    郭山此番举动,桑桑却是对他怀疑更加重了。

    盗官粮一事没有实证指向郭山,可下令士兵一事却是疑点重重。

    明面上她和郭山都是太子的人,他们的话就是太子的令。

    桑桑下令收兵,没人听从,但郭山下令,那些士兵就乖乖听了。

    他们听的是太子的令吗?

    恐怕不是。

    他们听的,怕是郭山的令。

    桑桑找到了沈巍与他分析眼前局势,以及如何下手查找官粮的下落。

    而郭山在一旁静静听着,时不时的附和一句,没有认真的模样,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目前稳如泰山,并未露出丝毫破绽,桑桑也只能时刻观察着他,静观其变。

    “官粮被盗,盗窃之人却无半点头绪,十几个箱子在眼皮子底下就这么被盗走了,竟然没人发现?”

    沈巍急得焦头烂额,眼前麻烦事一大堆,既要安抚客栈外的百姓,又要马不停蹄的找到官粮。

    否则的话,这罪降下来,难逃一死。

    郭山也在一旁故作焦急的模样:“是啊,到底是谁有如此大的本事,竟然连我和桑桑姑娘都给瞒过去了。”

    “能在眼皮子底下盗走官粮,无声无息的,除了内里的人能办到,还能有谁?”

    桑桑手撑于桌面,略微抬眼,目光射向郭山,上下扫着他,话里话外也多了几分萧亦年那股高深莫测的劲儿。

    郭山倒显得从容,不回话也不反驳。

    沈巍却是一语中地:“难不成,是我们之中出了内奸?”

    “暂时不清楚,毕竟还没抓到人,也没任何证据。”

    桑桑收敛了目光,观着眼前平铺在桌面上的城防图。

    那城防图是低下的人从周家军部搜出来的,上面画着益州城所有的攻防和地势要领。

    她细细观着那上面每一处地方,推测着哪里可以用来藏匿官粮。

    “城内派人去查了吗?”

    “查了,派了几队兵马出去,并没有找到官粮的踪迹。”

    这就奇怪了,益州城虽大,但十几箱官粮,目标庞大,想要藏匿起来也是需要一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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