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步?
望着姜糯即将窒息,玄厌持续用力的手掌停了下来,因为少女身上那跟兽神相契合的气息,总是让他在关键的时刻心软了那么几分。
“来人。”
一道命令响起,殿内两侧的侍者上前,将瘫倒的姜糯架了起来。
“把她押到第一军团地牢,告诉菲尔上将,这是我联邦重犯,把她关到地牢最深处,最阴暗的地方去。”
“是!”
两名侍者毫不留情地将姜糯架走,殿内再次变得空旷起来。
玄厌站在殿中央,他缓缓地抬起手,正是刚才掐住姜糯脖子的那只。
他望着自己掌心,那里还散发着少女淡淡的体香,以及刚才的柔软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切。
只是回想到少女虚软的身体,凌乱的发丝,俨然是个破碎的娃娃。
玄厌眸中怒气渐消,他的手缓缓握起,内心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
在这则命令下了二十分钟后。
一个身穿军装大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军帽帽檐压住碎发,两只缀扣显得格外庄重,不怒自威,眉目间透着稳如泰山的镇定之色。
男人的步伐稳健有力,来到大殿的中央站定,望着上方的玄厌,声音却明显透着不满:“这就是你给我送来的重犯?”
一个娇小,柔弱,毫无战斗力的雌性?这是重犯?开什么联邦玩笑!
“菲尔,我就知道你会跑一趟。”
玄厌步步走下:“那个小东西不听话,欠调教,我不过是吓唬吓唬她,看看她的反应,你当真了?”
这话一出,菲尔上将愣了。
“玄厌,你还真是个疯子。”菲尔的语气不像是在骂人,而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你知不知道,她的身体很虚弱,而且还怀了孩子,你给她带上精神手铐,还要把她关到地牢里去,你是怎么想的?”
这么一个娇柔美丽的雌性,身为雄性的玄厌是怎么下得去手?
玄厌低眸,好似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她的精神力似乎发生过动乱,而且还险些丧命,这副精神手铐很适合她,经实验证明,以往对那些半狂暴状态的雄性效果不是很好吗?”
“你——”
菲尔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对方,似乎是气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还是头回看你如此讨厌一个雌性。”
用对付雄性的强制办法,来对待这么一个柔弱的雌性,这又是什么直男方式?
玄厌不语,穿着他那身酒红色的燕尾服走下台阶,随手点上一只雪茄,越过菲尔上将,朝外面走去。
讨厌吗……
他应该是讨厌她的吧。
对方可是要取代自己兽神使者的位置的。
可为什么……
总感觉有些不对呢。
玄厌的内心,此刻有一种矛盾的情绪,正在慢慢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