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允许两人在床笫之间有所接触,结束后,她便翻脸无情,要不是顾忌着外面还有其他人,恐怕连过夜都不一定让他过。

    她所做一切皆是为了阴山氏。

    否则,她根本不愿与他有半分交集。

    墨麟很清楚这一点。

    “放心,没人会上赶着给你花钱,那些衣服你不穿就算了。”

    他面色冷淡如霜,语调亦是没有波澜。

    “昨夜你说要搬去集灵台住的事,我同意了,还有其他的什么……一月一次,琐事不管,但钱你管,这些我都记住了,还有什么需要啊大小姐。”

    说完,墨麟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这些要求她也真敢提。

    但转念一想,昨夜她连她有个心仪多年的青梅竹马都敢直言不讳,她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要什么都可以?”

    回过神来,墨麟看着少女那副与昨夜相差无几的坦然面孔,讥讽冷笑:

    “你觉得呢?难不成要我的命也会给你?”

    琉玉想——

    是啊。

    不仅给了,还给得很干脆呢。

    窗外一阵潮湿微风吹来,只以锦被蔽体琉玉扫了眼一片狼藉的床榻,没找到她的衣裳,只看到一件松绿色的宽袍搭在榻尾。

    她顺手拿来,披在肩上。

    眉心微不可察地跳动一瞬。

    妖鬼眸光幽幽地盯着她,难掩其中异色。

    ……昨夜同榻之前,她不是说自己洁癖,连床上的被褥纱帐都要换她自己带来的吗?

    此刻的琉玉哪里记得这些细枝末节。

    她前世在外流亡十年,洁癖这种毛病早就被苟且偷生的日子磋磨没了,为了逃脱追杀连人皮都披过,哪里还会挑剔这些。

    少女眼尾弯弯,偏头望着自己的妖鬼夫君。

    “既做了我阴山琉玉的夫君,你的命,你的权还有财,本就有我的一半。”

    属于妖鬼之主的浓绿宽袍裹着她,如一捧盛夏绿意拥着最娇艳的那朵牡丹。

    “让山魈把箱笼都抬上来吧,送给我的东西,岂有半路收回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