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柏没有解释的意思,一路来到县衙大堂,命人把原告带了过来。

    原告是父子四人,衣衫褴褛,皮肤粗糙黝黑,十分瘦弱,一看就知道是普通百姓。

    “老伯,我是中牟县县令,你们有何冤屈?”盛长柏问道。

    盛长柏长相自带威严,如今又身穿官服坐堂,不怒自威。

    老汉和三个儿子眼中闪过一丝畏惧,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我家原本有十几亩地,勉强糊口,五年前……”

    老汉把自己的冤屈详细讲述了一遍。

    事情很简单,他家的田地和周家一块田地搭界。五年前中牟县发生过水灾,等水灾退去,发现他家和周家那块田地中间的田界碑被水冲了出来。

    田界碑是确定田地范围大小的东西,被冲刷出来肯定要重新打进土里的。

    但是这玩意得官府派人测量了打进去才行,不然就会出现纠纷。

    他们找了官府后,官府也确实派人去重新测量把田界碑打了进去。

    然而田界碑却从原来的位置,往他家田地里移动了很多。

    要是按照那个位置,他们家十几亩地直接少了一半。老汉一家自然不干,于是又找到了官府。

    可是官府这边却说测量没有问题,压根不予理会。

    好好的十几亩地,却变成了七八亩,如今卖都卖不掉。

    因为他们家地契上就是十几亩,但是实际上只有七八亩大小,哪怕他按照实际大小去卖,别人也不要,因为得按照十几亩的大小去交税。

    “老伯,你说的毕竟是你的一面之词,本官需要带人跟伱去测量一下你家的田亩,看过地契才能确认。”盛长柏说道。

    “多谢青天大老爷!”老汉一家激动不已,不停的磕头。

    盛长柏连忙拦住了他们,让李福召集衙役,带着衙役和老汉一家去了他们所在的村子。

    老汉也回家把田契拿了过来,给盛长柏过目。

    村子里许多百姓听到消息,跟着过来,远远的看着热闹。

    盛长柏看完地契,又让人把老汉这块田地的田界碑都找到,目测了一下大小,眉头微皱道:“测量一下,看看有多大。”

    “是!”随行的衙役领命连忙测量了起来。

    “蒋县丞,你看看这片地有多大?”盛长柏说道。

    其实根本不用测量,根据几块田界碑的位置,这块地最多不超过十亩,但是地契上却写的是16亩。

    “县令大人,这…这…”蒋县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记得蒋县丞在中牟县担任县丞有七八年了吧,听过这件事么?”盛长柏问道。

    “我…我…”

    他肯定是听过的,但是之前却没有告诉盛长柏。

    其实这样的事不少,他却一件也没和盛长柏说过。

    中牟县那些投向盛长柏的官员,为的也是他们自己的利益罢了。

    有些事情他们愿意说,有些事情却不愿意。

    盛长柏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不说这件事了。劳烦蒋县丞亲自去监督一下,我可不想看到明明不止十亩的地,测量出来却不足十亩。”

    蒋县丞脸色变换一阵,咬了咬牙道:“是!”

    他明白盛长柏让他去监督,实际上就是让他表态。

    之前他投向盛长柏,只是知道盛长柏的身份,觉得他在这待不久,愿意配合他的工作。

    但是影响他自己前途,或者比较麻烦的事,他并不想参与。

    此时也不得不做出选择了。

    不到十亩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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