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成进宫的路上埋伏的。

    “儿臣都这么大了,再住宫里也不方便。”

    其实是赵兴想出宫去看看,皇宫虽大,但是他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了,即便身体里是个成年灵魂,也待的够够的了。

    “你才多大啊,等几年再说。东宫那边年久失修,回头朕让工部好好修缮一番,再册封你为太子,让你搬过去。”官家说道。

    “父皇,那我明日休沐,您让我出宫玩玩呗?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儿臣久居深宫不知民间疾苦,以后和那何不食肉糜的晋惠帝一样?”赵兴说道。

    官家闻言沉吟了一会,说道:“朕可以让你出宫,但是必须带上足够的护卫。”

    “父皇,带护卫没问题,但是儿臣总不能摆着仪仗出去吧?那样谁都知道是儿臣了,怎么看到民间疾苦?”赵兴说道。

    “朕会安排一部分武艺高强之人跟随,其余人暗中保护,但是你绝对不能出城!”官家说道。

    “谢父皇!”赵兴闻言一喜。

    汴京城那么大,他暂时也没想着出城。

    “先不说这个了,朕叫你来,是有件事问你。”官家说道。

    “父皇,什么事啊?”赵兴疑惑道。

    “朕听说你在资善堂,平日里只和齐家顾家那几个小子来往,其余人都不怎么理会?”官家说道。

    “父皇,那些人学识一般,只知道逢迎巴结,儿臣很不喜欢。”

    赵兴对于父皇知道他在资善堂的情况并不意外。

    说不定他在资善堂那边的一举一动,说了什么,官家都一清二楚。

    “福儿,对于那样的人,你可以不喜,却不能疏远。奸也好,忠也罢,作为一个合格的皇帝,都要用。”官家说道。

    “父皇,作为一个贤明的皇帝,不应该亲贤才,远小人么?”赵兴疑惑道。

    “福儿可知长江与黄河?”官家问道。

    “儿臣知道。”赵兴点了点头。

    “长江水清好比忠贤,而黄河水浊好比奸小,不管是长江还是黄河,都能灌溉流域的农田,缺一不可。二者不管是谁泛滥,都会成灾难,都需要花大功夫治理。你明白了么?”官家淡淡道。

    赵兴一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官家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朕当年也以为只重用贤臣,就能把天下治理好。然而推行变法之时,才发现这个想法大错特错。贤的也不一定忠,奸的也不一定不忠,最终还要看你怎么用人,只要能达成目的,是奸是贤并不重要。作为皇帝,不能因为个人喜好,而定亲疏。”

    一开始赵兴只和少数几个亲近,他就得到了消息。

    之所以一直没说,是觉得赵兴年纪还小,说了他也未必能理解。

    而且也想看看赵兴能不能自己反应过来。

    然而两年时间过去了,赵兴始终没有改变,这才亲自和赵兴说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