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石破天惊。

    赵兴深深的看了王安石许久,忽然笑道:“王洗马所言,正合孤的心意。”

    王安石的意思很简单,作为臣子,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解决。

    成不成的因素在官家和他这个储君身上。

    王安石自然知道改革变法阻碍重重,也知道地方官员会阳奉阴违。

    而解决的办法就是杀!

    当然了,并不是杀掉所有反对和阳奉阴违的人,而是以杀来震慑。

    这样做很可能引发大的动乱,所以他才说,要看官家和赵兴有没有重开日月之心。

    赵兴此时才算真正认识了王安石。

    王安石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足以证明他其实知道变法成功的可能不大。

    但是他还是愿意去做。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如此执拗吧。

    王安石闻言神色动容的看着赵兴。

    赵兴笑道:“大宋是赵家的大宋,孤身为太子,将来也是这天下的官家。王洗马都有虽万千人吾往矣之勇气,难道孤没有么?”

    “大宋能有殿下,乃大宋之福!”王安石起身,深深一礼。

    “王洗马快快请起!”赵兴起身上前扶起王安石,正色道:“孤虽有此决心,却还需良臣帮助。以后还要辛苦王洗马助孤!”

    “臣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王安石神色肃穆道。

    “哈哈,好!”

    赵兴大笑道:“坐下说!”

    回到位置上坐下,赵兴说道:“你之前说的青苗法,孤觉得很不妥。此法虽然可以缓解土地兼并,然如今土地兼并已经十分严重了,手里有田的百姓并不多,意义不大。孤之前见有人当众要烧死一个女婴,十分愤怒。后来听人说,这种事情很常见,百姓愚昧,觉得烧死女婴可以生下儿子。也有很多百姓是因为养不起而这么做。孤听完很是痛心,让人调查了一下,方知土地兼并已经严重至此。

    孤苦思冥想后,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把所有苛捐杂税,平摊到天下田亩中去。如此一来,无田的百姓不用交税,田多的人家则需要多交税。孤将此法称为摊丁入亩!”

    王安石闻言眼睛一亮,仔细品味了一番,激动道:“殿下此法比臣的青苗法好了千百倍,臣倒是班门弄斧了。”

    “孤久居深宫,只有个大概的想法,此法存在的利弊孤也不甚清楚,需要劳烦王洗马为孤将此法完善。”赵兴说道。

    “殿下放心,臣必然会竭尽全力,将此法完善。”王安石说道。

    “倒也不急,孤如今还年幼,暂时也用不上。你慢慢完善,一定要尽可能的发掘其中隐藏的弊端,等将来实行的时候,不至于出问题。”赵兴说道。

    “臣明白了!”王安石躬身道。

    赵兴这话等于是在告诉他,变法只有等将来登基后才能实行。

    王安石也知道变法不能急于求成,倒也不急。

    接下来,赵兴又和王安石细聊了很多,中午留王安石在东宫用了饭,才让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