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不知所谓的线条。

    二人实在没有办法,只能依照苏斐然的命令拿浆糊和绢布来。玉销特地问娴妃要了颜色最鲜艳、花纹最显眼的绢布,期望着献画之时,大家伙能把注意力多放在绢布上,少看苏斐然的大作。

    等玉销回来,却看到循音站在苏斐然旁边侍候,神情却与之前大不相同。她神采奕奕,不断地问着苏斐然一些问题,有时也帮忙改上几笔。

    玉销纳闷,难道苏斐然突然成大家了不成?

    她放下绢布走上前去,看到苏斐然的画作时,顿时一惊,继而眉宇开阔,细细地端详起纸上的一笔一划来。

    经过半个月的练习,苏斐然的画工有了很大的长进,起码能叫人看出她画得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见画纸上,一笔一划中感情充沛,造型也比之苏斐然从前画得更加规整。玉销震惊于苏斐然的进步,却横看竖看,却没看懂她到底画了什么。

    苏斐然在第一张纸上画了一条长长的江,江的对岸有很多四四方方的建筑物,还耸立着一座三角形和圆柱结合而成的塔。苏斐然似乎画的是夜景,只不过天上的夜空好像是流动的颜料,充满了旋转的漩涡和波动的线条,仿佛空气和星光只是些跃动的光点。

    “《星月夜外滩图》,”苏斐然画完,叉着腰介绍道,“我用后现代主义将梵高大师的作品和我家乡的风景融合,这里明快的色彩主要凸显出外滩上的人如同天空上的繁星一样快活。而在东方明珠上,我又用了几何形状和抽象元素,勾勒出塔身外形。不用我多说,你们也别急着夸赞我,这必然是不可多得的杰作!”

    玉销和循音沉恍然大悟:“哦——”

    其实她们什么都没听懂。

    她们只觉得这幅画画得还行,当众献画勉强不丢面子。虽然她们看不懂这到底画了个啥,但各类颜色的配比的交错还挺好看的。

    接着,苏斐然又“哼哧哼哧”埋头苦干,画了一幅《蒙娜丽莎升旗台》,又得意洋洋地介绍了一边。玉销和循音一边捧场,一边茫然于什么都看不懂。

    紧接着,苏斐然又创作出《睡莲三峡大坝》、《格尔尼卡日月潭》、《胜利之舞避暑山庄》、《1948年第五号冰雪大世界》等一干抽象作品。

    在不知耗费了几卷纸后,大功告成。苏斐然兴高采烈地将画作一一给玉销和循音介绍过去,乐此不疲地听她们吹不重样的彩虹屁。

    “主子的家乡真的在古朝吗?”循音小声问。

    “我现在也有点怀疑了。”玉销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