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秦奉安长得本就英俊,如今还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今日穿着墨黑色衤癸袍,其上用暗金色细线绣有龙纹,衣袍摆动间隐约可见游龙,现在手上又持着绝世利器,真好似英姿飒爽的青年侠客。

    看着皇帝英气逼人,谢芝绮的嘴都要咧到了耳根子,置于桌下的手也没闲着,对着苏斐然的大腿就是一阵狂戳,边戳边语速飞快:

    “我甚少见圣上,不知圣上还有如此潇洒的一面!看圣上器宇不凡、风流俊逸、玉树临风,胜过京城多少富贵公子!我就说进宫这个决定做得无比正确,姐姐啥时候把我给皇上介绍一下,让我也摸摸姐姐摸过的地方?”

    苏斐然差点一口水喷出来。这臭妹妹觉得她摸过秦奉安的什么地方?她摸的最多的就是永宁殿的檀木书桌!

    今夜,苏斐然也是第一次见到展露出玉树临风一面的秦奉安,往常她见秦奉安的时候只觉得扑面而来一股死宅味儿,竟都忽视了他那张可以原地出道的帅脸和网络男菩萨一样穿衣显瘦脱衣露肉的健美身材。

    秦奉安帅是真帅,人也是真狗。苏斐然是他最信任之人,他在苏斐然面前没少显露自己性格中恶劣的一面,比如背地里对着苏斐然蛐蛐大臣,还耍小性子对不喜欢的臣子恶作剧——据说前些天,宫中不少士大夫起床后发现靴子只剩一只,就是秦奉安派人偷走的。

    正是因为秦奉安在苏斐然心中的形象已然与“狗比”挂钩,她很难把秦奉安和“帅”还有什么“器宇不凡、风流俊逸、玉树临风”联系上。

    至于对美色的欲望,那更是一丁点儿都没有。

    苏斐然面色迅速恢复如常道:“其实,我也没摸过。我俩在永宁殿就是纯唠嗑来着,一次都没破过例,下限最低就是看过他穿寝衣。”

    谢芝绮虽说刚才放出虎狼之词,但到底还是个小女孩,听到“寝衣”二字后,一抹绯红瞬间爬到脸上。

    “我才不信,姐姐骗人!”谢芝绮作出气鼓鼓的模样,“姐姐真是吝啬,都不肯把细节分享给我!这么藏着掖着,定是怕我夺了姐姐所爱,和圣上夜夜笙歌!”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夜夜笙歌!真是没羞没臊!

    再说,这臭妹妹到底想要什么细节啊?她跟秦奉安纯睡素的,甚至中间隔着枕头墙,俩人物理距离最近的时候就是一人持着卷宗一边摊开来读。谢芝绮想要的细节难道是俩人满嘴跑火车的细节吗?还是秦奉安的睡衣是什么尺码?

    但是她若不应付几句,谢芝绮恐怕会从西阁楼纠缠她到东阁楼。

    苏斐然举杯饮酒,因为她要扯瞎话了,这样能掩饰自己脸上的心虚。

    在谢芝绮憧憬的眼神下,苏斐然镇定地编瞎话道:

    “八块腹肌,器大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