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却质疑她的用心。她当下怒火浇头,眉头紧锁,双唇微抿,眼神凌厉如刀,怒视秦奉安,如同一头被激怒的母狮。

    “混账!”

    太后怒喝一声,声音如同利刃般划破空气,震得秦奉安耳鼓“嗡嗡”直响。她的手猛然挥起,方才把玩的青瓷镶金茶杯重重落在红木案几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仿佛要将这满腔的愤怒倾泻而出。

    秦奉安再一瞧那茶杯,杯身已被摔出一道贯穿其身的裂纹。

    “你和苏斐然那个贱人厮混,她都教了你些什么!”

    她的声音愈发尖锐,带着火山喷发一般的愤怒。怒火到了极点,她猛地站起身来,身后凤凰刺绣披帔猛地舒展开,把桌上剩余的青瓷茶具一一掀翻,

    “哀家的皇儿过去可不会说出不敬不孝之语!一定是那个姓苏的挑拨皇儿和哀家的关系,你才疏远了哀家!你若是还一意孤行地护着她,哀家必不能容她!”

    秦奉安逆反心也如火苗一般“蹭”一下子冒了上来,太后越是辱骂苏斐然,他的逆反心就烧得越旺:

    “苏斐然家中无权无势,她也别无所求。母后何必老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好好谈着话便扯到她身上!母后纵使不喜欢,儿臣喜欢!母后尽管关心了前朝的事儿去,倒不用寡人费心阅什么呈文了!”

    说罢,秦奉安气得拂袖而去,连告辞的礼貌话都没说。太后急切地往前走了两步,却终究也气在心头,任由他去。

    秦奉安离去后,太后的愤怒并未平息,反而犹如滔天巨浪,一波接一波。

    在愤怒之中,她依然保持着那份无可撼动的威势,令人不敢直视。寒霜和其他小宫女前脚刚迈进正殿,就被这威压吓得跪倒在地,口中纷纷念道“太后息怒”。

    太后冷冷地俯视着她们,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中的怒火,问道:“皇帝离开时,可有吩咐你们什么?”

    小丫头们脸色煞白,战战兢兢地说:“圣上让、让......”

    别人不敢继续说,只有寒霜满脸惶恐地转述:“圣上让太后安分守己,别老想些......有的没的。”

    太后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胸口也顿时闷得像牛皮鼓,心脏跳一次就锤出“咚”地一声闷响。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再要说些什么,但却被愤怒堵住了喉咙。她的脸色瞬间骤变,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显得愈加可怖。

    “太后!您怎么了!”下人们也顾不上别的,一看见太后脸色不对,连忙上前照应。

    “哀家的江山......”她咬牙切齿,声音因怒火而变得沙哑,“不能毁在那个女人的手里!”

    话未说完,太后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一股炽热的气流在体内横冲直撞。

    她猛然捂住胸口,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如纸,在众人关切的目光中,猛然喷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