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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说起灾骑士的赫赫凶名,就不得不提沼地从前的状况。那时中庭人称下层为邪教的乐园,联通中下的行龙舟一度停运,人们宁可忍饥挨饿也绝不敢靠近沼泽一步。因为那时沼地满是以神之名招摇撞骗的恶徒,淫邪信仰遍地丛生,日日都有邪异的召唤仪式唤来恶魔虚像。更有心怀不轨之人自潮流中打捞出邪祟的遗物,以此为媒介呼唤与恶魔不同的“邪神”。癫狂的信徒将亲友奉献到祭坛上开膛破肚,狂人们彼此互称异教徒,将信仰不同者架在火上焚烧。
同样也在那时候,一位正义感十足的少女刚刚结束训练加入职场。入职当天她独自行舟冲下瀑布踏入沼泽。那一天人们看到她扛着巨剑冲入活祭现场,在火与血中斩下邪教教主的头颅。
没有慈悲,不接受投降,宣扬活祭的教主格杀勿论,热衷处刑的暴徒必死无疑。她用三个月的时间走遍沼泽,捣毁邪淫恶教上百个,斩杀邪魔外道不知几多。自此之后沼地再无一人因信仰流血,因为倘若有人敢打破禁忌,灾厄的骑士就将乘舟而来,将沼泽化作鲜血之地……
——翻译自《桑嘉婆婆讲故事》,译者楚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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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因自己的选择走向了末路,这就是所谓的命运。”桑嘉婆婆微笑,“而那份命运,以粗野的方式灵验了。这就是青春吧。”
姬怀素使劲拉着雨衣兜帽,打定主意要躲进布里成为尘埃。楚衡空面无表情地瞧着她:“你觉不觉得你有点过激了。”
“这也没办法啊!时局糜烂如此不出重拳就没救了!”姬怀素据理力争,“你都不知道当时沼泽烂成什么鬼样,我出去吃碗面都能遇见七个恶魔附身者。我杀的那全都血债累累依法该处极刑的好吧!”
“那么为什么不走程序执法呢?”
姬怀素眼神游离:“那就是,那个,特殊时期要有特殊手段嘛……”
“你不干我这行太可惜了。”楚衡空说。他无视了对方张牙舞爪的表情,转而向桑嘉婆婆发问:“您对那些怪物知道些什么吗?”
“潮流的孩子们啊,神明没有告诉我光的秘密。”老妇人摇头,“在这老朽衰败的精神中,过往就像烟雾般朦胧。连净藏大士的言语都不清晰了。他的黄金,是在哪里呢……”
先前的刺杀似乎扰乱了思绪,桑嘉婆婆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说道:“应当是在花开的地方……白衣的大士站在许多的花中……他说,许多年后,沼地中将会孕育出黄金。”
“那之后他急匆匆地步入潮流,不知去向何方。”桑嘉婆婆微笑,“而那黄金的真相,就只有大士才知道了。”
从微表情和心跳推测,老人应当没有说谎,况且她年纪大到这个地步,又不图权利和财富,没有欺瞒他们的动机。看起来当年的事态极为严重,解安的老爹都没时间和亲友细说就匆匆出城寻药了。他临走前特意前来沼泽,应当就是为了拿到“黄金”。但可能他去得太早,所以没能带上……
楚衡空将此事和荧尸一起丢进“待悠游解安解决”的问题篓子,起身道谢出门离开。大巫师阿达里还守在门口,冷言道:“别再来了。”
楚衡空无视了此人,白袍信徒们将他们送到聚落出口。碧泽区没有中庭的水道和车道,外出要么撘一日三趟的公交车,要么撘木板车或骑自行车。
信徒们借出了两辆碧绿色的自行车,两位大探长骑着自行车吭哧吭哧地走过泥泞的小道,姬怀素骑车时还在苦思冥想。
“我觉得不对啊。就算是重伤的解文叔也能把沼泽翻个底朝天了,他怎么会挖不出黄金呢……你说那玩意到底有多沉啊?”
“你不擅长思考,别想了。”楚衡空心不在焉地说。姬怀素加速靠过去,用肩膀使劲撞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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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生部队的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