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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状,李墨兰打算给林噙霜来个猛的,省得她总因为自己的优秀而心生愧疚,自责没能给女儿一个好出身。

    环视一圈,看屋里没其他人,李墨兰接着说道:“阿娘,不管是我还是如兰,我们往外走,别人看的是爹爹的面子,爹爹官位,跟我们是嫡女还是庶女,关系并不大,顶了天了就是如兰的嫁妆因为有大娘子的补贴,会更丰厚些。”

    “这年头,女子都是联姻工具,嫡出庶出又如何,谁比谁高贵,谁比谁低贱?”

    “再说了,甭说女孩,就是男孩,嫡庶差距也不大啊,毕竟我们家又不是勋爵人家,还有爵位等着给嫡长子继承。作为书香门第,按律法,身为嫡长子的盛长柏顶多就只能比盛长枫多继承祠堂里的一些牌位,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财产诸子均分,爹爹的人脉资源,谁强给谁。”

    “男孩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我们这样没得选择,没得上进拼搏的通道,只能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女孩。”

    “阿娘,你和老太太、大娘子、盛如兰天天把嫡出庶出挂在嘴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嫡出的姑娘就能出了这后院,去考科举了一样。”

    这番话宛若当头棒喝,惊醒了林噙霜,拨云见日想清楚了许多事物。

    “墨儿说得对,是我魔障了。”

    林噙霜狐疑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明明我跟你爹爹好之前,脑子里并没有这么多嫡嫡庶庶的东西,可这些年,脑子就好像更不会拐弯了一样,一直钻牛角尖,抓着这点不放。要真嫡庶有那么重要,当初我就不应该给你爹爹做妾,应该嫁给那个穷书生,这样你就能是他的嫡女了。”

    说着说着,林噙霜噗呲一下笑开。

    李墨兰也笑了,林噙霜能想开就好。

    没过两日,家塾里多了一名来盛家借读的学生,宁远候之子顾廷烨。

    知道他要来,林噙霜可紧张了,对盛紘那更是满心的埋怨。

    “你爹爹也真是的,怎么那样的烂人也放他进来读书,万一叫他看上了我才华出众的墨儿,那可怎么是好,岂不是这辈子都断送了。”

    林噙霜踱步坐到李墨兰身边,告诫道:“我同你三哥哥打听过了,那个顾廷烨啊,是秦楼楚馆的常客,欢场勾栏的娇子,你可千万得避着她些,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