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尸砍去,却伤不了它分毫,尚未等江珂反应过来,就已经掐住了她的喉咙。

    血尸狠狠地把江珂甩在地上,江珂艰难地支起身体,既然金能克木,那水也能泄金。

    江珂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把小刀划破掌心,将鲜血滴在桃木剑上,她猛然气运丹田,腰部用力,一剑狠狠地刺在了血尸的肩膀上。

    瞬间那具血尸发出狰狞的嘶吼,声势骇人,江珂抵了抵上颚,眸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最后一剑,江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重地刺在了血尸的胸口,没有给它丝毫挣扎喘息的机会。

    看着地上死透的血尸,江珂不禁微微松了一口,跟何尚嘱咐了几句,她就离开了。

    回到家,顾听寒刚好坐着轮椅从书房里面出来了,瞬间四目相对,男人薄唇微抿,一双黑眸不经意间地扫向来人。

    正欲擦身而过的瞬间,男人微凉的指尖圈住了江珂纤细的手腕。

    “你的手怎么了?”男人的声线带着些许紧张,可眉间冷冽的没一丝温度。

    江珂低头看了一眼,手心已经麻木的痛感,“哦!不小心刮了一下。”

    “你等一会,我帮你包扎。”顾听寒松开江珂的手腕,转身回了房间。

    看着拿着医药箱出来的男人,江珂心底募地一软,这点伤对她来说其实不算什么。

    顾听寒轻轻拉起江珂的手,他微蹙着眉头,伤口很深他能看见里面的嫩肉,他用镊子取出碘酒棉球小心翼翼清理着伤口周围的血痂。

    “疼的话,你就忍一忍。”男人的声音破天荒的温柔延绵。

    江珂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她的眼眶微微泛红,似有一层莹莹薄雾蒙住了瞳孔。

    前世她是孤儿,被师父收养学习各种玄学异术,没少跟鬼魅打交道,让她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就是她的半边肾被硬生生地掏出来。

    可是在没遇到师父前,她被之前的养父母遗弃到了孤儿院,在孤儿院被其他小孩关在厕所,在她的饭菜里面吐口水,将她逼到墙角让她下跪。

    而她早在那时就学会了忍耐,也从不会说疼,她要成为最优秀的道士,师父才不会将她抛弃。

    顾听寒从急救包中拿出无菌纱布,小心翼翼地覆盖在伤口上,最后用医用胶布固定,他的动作熟练而轻柔。

    “好了,记得不要碰水。”男人嘱咐道。

    江珂的声音略带颤抖,仿佛正在极力忍住自己的委屈,“顾听寒,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