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美眸中闪过一抹惊色。

    她贝齿轻咬朱唇,颇为担心。

    夫子堂!

    刚刚送走谢晦的夫子刘荣,不觉回忆起二人之言。

    “公达兄之言,颇有道理,但今日之国子监,已非往日可比,老夫虽是夫子,掌管国子监。但这些京城权贵,带子求学,老夫又怎能弃之不理?”

    刘荣轻叹,便盘坐下来。

    “但愿这苏景舟,不要让老夫太失望了。”

    刘荣摇头之际,不觉往外扫了一眼。

    他见一道青袍身影,急步走到了走廊下。

    刘荣定睛一看,见是经学先生清玄。

    他一副气呼呼的样子,好像是谁惹了他一般。

    刘荣正想问他,那清玄先生已是来到了面前。

    “夫子,这苏景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他上来就说了这句,把刘荣都整蒙了。

    这苏景舟,莫不是惹了清玄先生?

    刘荣倒了盏茶,便尴尬一笑。

    “清玄,有什么话,坐下来说。”

    清玄先生沉着脸,生着闷气。

    刘荣深吸了一口气。

    这苏景舟,第一天上课,便把先生惹了?

    这相府九子,真脱不了那市井之气?

    “清玄,有话慢慢说。”

    刘荣轻抿口茶,神色平静地问道。

    “夫子,并非是老夫生气!”

    “而是这苏景舟,第一日来国子监,居然在老夫我讲经时大睡……”

    他将苏景舟的恶行,又说了一遍。

    刘荣眉头紧锁,苏景舟此举,的确有不尊重先生的嫌疑。

    清玄先生,乃当朝大儒。

    他的弟子,也是桃李满天下。

    这也使得他的脾气有些暴躁。

    刘荣顿觉头疼,这苏景舟,惹谁不好,把清玄先生惹了。

    “夫子,老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先生请讲。”

    刘荣神色一怔,已知他想说什么。

    “夫子,咱这国子监沦落至此吗?这苏景舟在课上打盹,分明不想学习,我们还留他何用?”

    他放下茶碗,便又沉声道:

    “如此朽木,岂不是败坏我国子监的名声,老夫提议,将他赶出国子监!”

    清玄先生长舒口气,也渐渐平静下来。

    赶出去?

    刘荣一愣,这苏景舟的确有不对之处。

    但第一天上课打盹,便要将他赶出国子监。

    这未免不好吧?

    何况,他是相府九子。

    这不是拂了左相苏牧的面子吗?

    刘荣眉头紧锁,捋须微笑道:

    “清玄兄,你先消消气。”

    “你也知道,这苏景舟刚刚回来,沾了一些市井之气,我等便让相府好好管教一番,你意下如何?”

    清玄先生放下茶碗,那火气又窜上来了。

    “夫子,那相府,还能管教出什么花样来吗?”

    “这苏景舟,本性难移,已是这样了。”

    清玄先生又生气地道:“便告知相府,是老夫让他退学的!”

    这?

    刘荣犹豫了。

    踏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算学先生秦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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