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她的话太伤人,我无法不往心里去。”

    魏祁回道:“她一年也来不了几次,你毕竟是嫂嫂。”

    宋胭无言以对。

    她还想争辩几句,他却已经低头继续去忙自己的了。

    于是她终于意识到,男人在床上的话不可信。那片刻的温柔,不过是一时欲念上头而已,她竟还当了真。

    想想江姨娘也曾是他的女人,也曾和他缱绻温存,低语呢喃,他说不定也承诺过什么,也让她叫他夫君呢?现在呢?还不是从不去看一眼,提起来都透着厌烦。

    宋胭突然觉得自己除了出身比江姨娘好一些,因此得个正妻之位,其实在他心里也不比江姨娘强多少。

    她暗暗吸气,最后道:“再没什么别的事,我就不打扰大爷了,大爷也顾惜身体,早些休息。”

    魏祁“嗯”了一声。

    她转身离去。

    待她离开一会儿,魏祁停下笔来,转身看向房门的方向,他也能看出来,她是有些不高兴的,大约希望他能替她出面去斥责妹妹几句?

    但妹妹是母亲的心头宝,平常他忙,弟弟也少待在家,多亏妹妹常回来陪一陪母亲,又是出了嫁的姑奶奶,他做大哥的不可能因为几句话的事而去替妻子出头违逆母亲、责备妹妹,那实在不像话。

    他想,等后面得空了,将他手上的几份地契和银票拿出来给妻子,再有夏季的冰、纱贴补钱快发放了,到时候直接给她,她大概也就气顺了。

    公务堆积如山,后院之事过于繁杂费神,他轻叹一口气,实在不愿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