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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祁却道:“不必,等一会儿再解。”

    “是……”宋胭便缩回手,垂下头去。

    两人一时无言,房中静默得可怕,她很想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煎熬的沉默,却又想不出能说什么。

    直到头顶传来他低醇的嗓音:“前两夜为朝中事务繁忙,怠慢你了。”

    宋胭连忙恭敬道:“大爷肩负重担,自然不可在后院耽误时间。”

    房中又重回静默。

    她一下一下暗暗深呼吸。

    然后他缓缓倾身过来,靠近她,她立刻闭上眼。

    他碰了碰她的唇,稳重,而有条理。

    宋胭在婚前学过知识,虽只听了寥寥数语,却也大概知道这些流程。

    只是两人这么近的距离,呼吸紧密纠缠,实在难耐。

    温厚的亲吻只落了一会儿,随后他便停下,看她一眼,伸手过来解她身侧衣带。

    她心里的紧张比之前更甚。

    心跳太快,想起稍后的事就觉得难堪,实在承受不了,她开口道:“能,熄了灯么?”

    魏祁未回话,却是起身将屋中两盏烛台吹灭了。

    屋中骤然暗下来,好长时间什么也看不到,直到眼睛慢慢适应,能在月光照射下看到些许人形的轮廓。

    于是她看到他再次回到床边,想了想,在他过来时硬着头皮将腿放上床,往里挪,努力表现出乖巧与主动。

    他过来,将她放下,再次亲吻她的唇。

    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始以手试探,却引得她“咝”的一声痛呼。

    他停下了,她则暗暗呼吸,很努力想缓解自己的紧绷,但实在太难太难。

    丈夫耐心地等着她,没有着急,没有催促。

    她不知道怎样才能快点准备好,甚至疑心母亲给自己讲的那些知识都是错的。

    当眼睛渐渐习惯房中的黑暗后,才发现今晚的月亮竟然很大,光亮照到房中,倒慢慢看得清一些人影。

    太难为情了,她不敢看,紧紧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刻,也许是两刻,也许还是半个时辰,好似砚台里终于磨出了一点墨汁,渐渐润泽,没那么艰难了。

    然后她被轻轻抬起,下一刻,泪水迸出眼眶。

    本以为已经适应,谁知这与刚才又完全不同。

    最近的一次,是在她十五岁时在自家后院,因为才下完雨,地上石砖长了青苔,她不慎摔了一跤,那时还是夏季,身上穿得单薄,那一跤将膝盖磨破了一大片皮,疼得她哭了半天,如今想来,也不过如此。

    那疼,不及这一半。

    他仍然表现出了很好的耐心,尽管她没说,他却也感觉到了,然后停下来等她,等了好一会儿才又缓缓继续。

    后来,她觉得好了许多。

    再后来,外面传来二更的鼓声……竟然过去那么久。

    最后一阵湍急,乱石穿空,惊涛拍岸。

    这时她才想到为什么刚才不要解发髻,因为解了不方便如此大动干戈……

    胡思乱想又奇异难耐时,一切归于平静。

    黑夜里只余两人的呼吸声,都有些沉重和凌乱。

    蓄了一会儿力,她从旁边拉了被子将自己盖住,而他理了理衣服,从床上起身,去重新点燃了蜡烛。

    房中复见光明,他回到了床边,寝衣仍穿得整齐,看着她道:“有些疼是不是?”

    宋胭的脸红得要滴血,撇开目光,点点头。他温声道:“我让人送水来。”

    她无言,他起身去了明间,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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