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我先轮完了才到你!”曦姐儿回。

    男孩不服气道:“你霸道,不讲道理!”

    “我霸道?我自己抢的秋千,哪里霸道了?你想玩下次赶早啊!”

    “上次我比你早,我玩了一会儿就下来了!”

    “我想玩多久就玩多久,你爹上次犯宵禁还是我爹摆平的呢,不过是个庶出的,不知好歹!”曦姐儿轻嗤道。

    男孩被说得涨红了脸,“你”了半天,竟没法回她。

    一旁的宋胭吃了一惊,她万万没想到堂堂国公府的嫡小姐,竟然说出这么无礼的话!

    大概是觉得魏祁是个宽厚的人,又大概是昨夜圆了房,让她认清自己真正成了魏祁的妻子,这一刻她思虑了片刻,终究是走上前道:“曦姐儿,你这说的什么话,庶出嫡出都是国公府的孩子,你霸着秋千不让也就罢了,还要说出这等刻薄话来奚落弟弟,哪里像个国公府的小姐?”

    曦姐儿哈哈大笑,“他才不是我弟弟呢,他是你弟弟,人都认不全,还管起我来了!”

    宋胭看看男孩,倒确实没想到男孩是魏祁这一辈的,自己认错了辈分,顿了顿她才又道:“不管我认不认得全,我也是你母亲。”

    曦姐儿嗤笑:“什么母亲,我母亲是郭家小姐,是我爹的元配大夫人,你才不是我母亲!”

    “我现在是你爹的夫人,就是你母亲。”宋胭回答。

    曦姐儿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理她。

    宋胭道:“他既是你爹的弟弟,那便是你长辈,你这样更加不对。你下来,把秋千让给他玩,再向他道歉,刚才说话无礼。”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呢!”曦姐儿讥讽,仍在上面坐着。

    如此僵持了片刻,宋胭也不好伸手去拉她,正想着是不是安慰面前这男孩,只见曦姐儿望向后面,似乎有人过来,宋胭也回头,便见个妈妈走过来。

    那妈妈穿得体面,头上还戴着银簪,见了宋胭,笑道:“到底是书香门第的大小姐,老远我便看见这儿站着个仙女般的人儿,走近了看,才知是大奶奶,这新娘子就是与旁人不同,比花儿还娇。”

    说完她自报身份道:“我是二太太旁边的打杂的,姓花,这几日跟着太太在西院帮忙,也没空拜见大奶奶。”

    宋胭这才知她的身份,难怪气度不凡,又能说会道,原来是当家主母旁边的管事妈妈。

    国公府东院这边,她婆婆算是老大,但因身体不大好,人也少精力,便没主持家事,由二太太,也就是魏祁的二婶母掌着中馈,宋胭出嫁前家中就帮她打听过,这二太太是个能干的人物,年纪轻轻就打理着偌大的国公府,做事井井有条,人人称道。

    而这花妈妈就是她身旁的头一号管事,自然也是厉害的人。

    宋胭说道:“原来是花妈妈,妈妈能耐,是婶母的左膀右臂,西院要办喜事,哪里少得了您,我能得闲,您可偷不了闲。”

    花妈妈忙笑,谦虚了几句,然后看向那男孩道:“陵哥儿,你个男孩抢什么秋千玩,亏你还是长辈呢!前日你爹不是给你买了把木剑吗?你去玩那个不好了?”

    听了这话,宋胭便猜测这男孩估计是二房的,再一想,回忆起来,这大概就是二房的次子。

    二太太虽能干,却只有个女儿,如今已经十多岁,二房的儿子都是庶出的,大的已经成婚了,小的便是这十来岁的男孩。

    男孩低头道:“我没有抢,我等了好久……”

    花妈妈还要再劝,秋千上的曦姐儿道:“玩累了,我不玩了,你们谁要玩谁玩去。”说着从秋千上下来,也不理这几人,大摇大摆走了。

    一时几人都有些不自在,花妈妈朝离去的曦姐儿道:“曦丫头别生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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