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际。

    墨知愚知道晏可际本是家中幼子,不善治产业,遂将云亭门下千亩田产打理一事教给那位庙祝负责,让晏可际专心练功,稍微兼顾一下产业即可,这般料理妥当,他才于七月初离开云亭门,前往漆州前线。

    墨知愚走后,晏可际开始练习黄琮法,但黄琮真气初凝入体时,实在难受,他想着这等内功乱练若是走火入魔可是坏了大事,于是又只去读黄琮法相关典籍。

    读着便想到,任何内功心法,都需要有人从旁辅助教习,否则八九成是练不成的,甚至六七成要走火入魔,所以自己现在读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真不知道古时候那些豪侠是怎么想出第一代内功心法的。不过自己不是古人,没必要冒这个险。想到这,读了三四日之后,晏可际又心安理得地把黄琮法的书仍开了,开始看闲书。

    但闲书只读了三天,便都读尽了。至于白石溪,早在五天前就没了。晏可际未免觉得荒废,于是开始练些铜鼓刀法之类的外功,但也不过是时断时续。又开始胡思乱想五师兄的事情,他想到了数种五师兄失踪的可能,从南然到清仪派,想着想着,便觉得自己说不定能救出五师兄,就这般到十二天后,他还在云亭门中,毕竟大师兄就是让自己守在门中。

    黄昏时分,他瘫在床上,晏可际和六师兄共用云亭门左侧院的第三进院落。他一天大部分时候都在院子里,很少出去,吃饭也有人送来。但这日鄀浑星快彻底隐没时,都尚未有人送饭来。

    晏可际觉得奇怪,遂只将衣服收拾好,便走到前院来。这时庙祝和各位司祭已经回房休息了,晏可际遂到庙祝住处,看到晏可际前来,那庙祝慌忙起身出来。

    “我记得往日不是张长福来送饭吗?他今日可是有什么事耽误了?”

    “劳烦晏校尉等候了,那张长福真是惫懒村汉,本说了要他把饭送去,刚刚却不知去哪偷懒赌钱了。刚刚才见他又懵懂进来,却未将饭食送来,已经让他去厨房重新领了。”

    “那便好。”晏可际现在无心责备,他实在太饿了。现下天已经全黑了,三主星之一的静宸星蓝光正盛,直把月亮尽染成宝蓝色。

    这时忽有一个仆人狂奔进来,走到晏可际和庙祝面前,道:“禀两位官人,外面可有一个姑娘要见晏校尉,那姑娘人倒是挺美,却凶神恶煞的。”

    晏可际可全记不得自己得罪什么姑娘,遂和那仆人一道去侧院南门前。那门前立着一人,看有人前来,马上恭敬行礼。晏可际立刻知道来人是谁了,这人是义州纪家的管家,唤作李宏壮。

    在他身后,一位姑娘怀抱长剑立在南门前,她身长七尺,柳眉高鼻,明眸玉面,左耳下有一枚红痣。发插木簪,身着白衣,腰系青绦,神情与其说是凶神恶煞,不如说是百无聊赖。

    看着晏可际过来,她才露出微笑,道:“晏七郎,你门中兄长都不在吗?”

    这女子姓纪,名嗣音,字素心,她的父亲是号称天下剑术第一的纪桢,不过昨年已经过世,朝廷礼仪需要服丧一年。算时间,纪嗣音应该才除孝服。

    师父与纪桢是好友,他们两人,再加上大师兄的父亲,并号元方三英。六师兄曾在纪桢门下学习过剑术,晏可际也常去纪家。因有这般关系,晏可际自然也与纪嗣音颇为熟悉。

    “纪姐姐为何过来?我门中兄长确实都去南疆了。”

    “难怪如此,”纪嗣音叹口气,道:“你看这是谁。”

    她从门后拉出一人,却是张长福的面容,但已经没了呼吸。

    “不对啊,”那庙祝惊呼道:“我刚刚还见过此人的。”

    纪嗣音把剑拔出来,道:“却也没时间耽误了。”

    见她运出御风真气,冲进云亭门中,晏可际自然不加阻拦,只追在她身后。但七拐八折,纪嗣音便没了身影,只听得屋上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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