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我推你,我未曾与你计较,你倒要讹我,这是何道理?”

    柳襄和宋长策同时抬头,对视一眼后,柳襄道:“声音有些耳熟?”

    宋长策:“再听听。”

    二人动作整齐,似无形中裹着一层薄膜将其他人隔绝在外。

    乔祐年:“……”

    他和他哥好像都没这么默契吧。

    “你胡说,明明就是你推我我才摔的,我这玉佩可是上好的暖玉制成,值三十两银子,你必须得赔我!”一道稍微尖锐的声音响起。

    周遭百姓闻言都议论纷纷。

    “三十两?这也太夸张了。”

    “是啊,这莫不是来讹人的。”

    “我看这成色,好像是街南那家小摊上的,一两银子可以买十个。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像。”

    那人显然有些急了,拉着人继续嚎:“我不管,我这玉佩就值三十两,你不赔便不许走!”

    “你们读书人最是明理,不会不懂得摔坏人东西要赔的道理吧?可别仗着有点有点功名在身就欺负我们老百姓,你若不赔,我就去衙门告状,让朝廷知道你们这些学子的品行,放榜在即,看朝廷还敢不敢用你!”

    很显然,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周遭人闻言都知道书生这怕是遇上地痞流氓了,这种人最是难缠,惹上就轻易甩不掉,顿时,许多人都往后退去,尤其是也住在这家客栈的书生,似乎生怕那人转移目标讹上他们。

    书生不耐的想将脚抽出来,可不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将人甩开,挣扎间,他的脸隐约漏出了茶棚。

    柳襄宋长策同时认出了他。

    当归客栈外的青衣书生!

    乔祐年此时已是听不下去,气愤的一掌拍在窗台,道:“我倒要去看看,是什么敢当街讹学子!”

    然他还未来得及转身,却见那书生从怀里掏出一块坠子,狠狠摔在地上,然后学着那地痞一屁股坐到地上,喊道:“这是我祖传的玉坠,如今被你撞碎我回去可怎么交代,你得赔我。”

    周围人皆是怔住,那地痞也被他惊的停止了喊叫,好半晌后才反应过来道:“不是,你明明是自己摔碎的!”

    书生不由分说的紧紧抱住他的手臂,绝望而哀悸的指控道:“明明是你撞碎的为何不认账,这坠子到我这里已经传了五代了,价值已过百两,你必须得赔我,你若不赔我便要去衙门告状,我倒要看看这玉京城还有没有公道王法了!”

    “百两?你怎么不去抢啊!”

    地痞心知遇到了硬茬,一边甩开书生一边喊道:“这么多人了都看见了啊,方才明明是你自己摔的,跟我无关啊。”

    然周围的人却立刻一哄而散。

    显然,无一人会为他作证。

    地痞顿时就慌了。

    “既然你不愿意赔,那我跟我去见官吧。”书生从地上爬起来,拽着地痞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可是玉京本地人士,莫不是瞧我们城外来的好欺负,故意在此害人,你必须得跟我去见官,我们好好分说分说!”

    地痞哪肯真的愿意跟他去见官,一把推开他就撒腿跑了。

    书生在后头探头喊道:“你跑什么啊,你那玉佩值三十两你不要了啊,你只需要赔我七十两就行了啊,别跑啊,回来啊。”

    地痞健步如风,转眼就消失在了街头。

    书生脸上的急切顷刻间消散,他淡然的拍了拍长衫上的灰,上前去捡碎掉的坠子。

    楼上三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乔祐年长在名门世家,哪里见过这种扯皮,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赞叹道:“这书生好生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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