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叔不必向我行礼的。”

    柳老管家却摇了摇头道:“礼不可废。”

    “将军可是过来瞧姑娘的?姑娘今儿出门被野猫抓了一爪子,伤在了脖子上,大夫瞧过了没有大碍,将军不必担忧。”

    柳清阳点头道:“嗯,我知道。”

    他说罢看向宋长策,道:“我与阿襄说会儿话,你送柳叔回房去。”

    宋长策忙上前搀扶着老管家道:“柳爷爷,我送您回去。”

    老管家却哼笑道:“你腿不利索还要搀扶我?我来扶你吧,走。”

    宋长策自然不可能真让他扶,搀着老管家的手臂哄道:“好好好,柳爷爷送我。”

    待老管家和宋长策的声音渐远,大夫也抬手告退。

    厅内很快就只剩父女二人,柳清阳看了眼她脖子上的细布,皱了皱眉道:“谢蘅伤的?”

    柳襄知道不可能骗过柳清阳,遂点头:“嗯,我今日不慎又将他惹急了。”

    “不过好在这事总算有了转机,他允我从明日开始每日去给他赔一遍罪,直到他消气为止。”

    虽然听起来也不是多容易的事,但终究也算是有了个方向,总比心里没底要强。

    柳清阳也知道凭谢蘅是绝对伤不了柳襄的,对此倒也没有太过担心,只是道:“下次他若再动手,你便离他远些,若他太过分了便回来,我自有办法解决此事。”

    柳襄想起了暮雨的话,忍不住打趣她爹:“爹爹怎么解决,再和明王打一架?”

    柳清阳面色一僵,随后坐下佯瞪了眼柳襄道:“没大没小。”

    柳襄与柳清阳玩笑惯了的,知道他不会生气,继续道:“爹爹和明王打吃亏许多,还不如我去和谢蘅打,反正他也打不过我。”

    柳清阳心中顿时警铃大作,道:“你万不可再去动那金疙瘩!伤着他将军府可赔不起!”

    柳襄方才只是玩笑,她自然不会真的去和谢蘅打架,笑道:“放心吧爹爹,我绝对不会动他一根手指头的,他若要跟我动手,我躲就是。”

    就那副金贵的身板子,她用力戳一戳他怕都得废了。

    柳清阳见她如此说才勉强放心,但还是正色道:“你也别傻愣愣的任由他欺负,金疙瘩虽动不得,但他老子抗揍,你若委屈了就跟我说,我去找明王给你出气,宫宴上那回我是让着明王的,若动真格明王远不是你爹的对手。”

    柳襄唇角一抽:“知道了爹。”

    他们是回玉京来省亲述职的,又不是跑回来打架的。

    “对了爹,柳爷爷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柳清阳轻轻叹了口气,道:“治不了,只能养着,多则一年,少则三月。”

    柳襄虽然心中已有准备,但得到证实还是难过得紧。

    她没有见过祖父,少时见别的小伙伴都有祖父疼爱偏宠,她很是羡慕,回到玉京见着了柳爷爷,她才体会到了这样的爱,这些日子柳爷爷似乎全了她少时的遗憾,可她没想到这样的幸福竟会如此短暂。

    而这时的柳襄亦没想到,世事无常,有时候一个转身便成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