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柳襄没与他争,走在了最后面。

    大约行了小半个时辰,才总算到了柳家祖坟。

    柳襄挨个祭拜,最后才跪在柳夫人坟前。

    她看着墓碑上的字,陌生而亲切。

    她第一个会写的名字就是娘亲的名字,乔婉渝。

    她会写后,爹爹就不再教她了,也极少跟她说起娘亲。

    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雨花,柳春望抬头望了望天,道:“瞧这天气,怕是等会儿有大雨,离此处不远有座空屋,以前是城隍庙后来搬到山上那里便废弃了,不如先去过去避雨?”

    “也好。”柳襄道。

    祭拜完,几人便朝废弃的城隍庙走去。

    刚进城隍庙就已是倾盆大雨,柳春望道:“这个季节就是这样,雨说来就来,姑娘在此稍后,小的去看看有没有干柴。”

    宋长策看了眼柳襄微湿的头发和靴子,道:“我与你一同去。”

    二人离开后,柳襄立在门口看着外头的大雨发愣。

    这是她在上京看到的第一场雨,边关很少见到雨水,这应当就是话本子上的春雨吧,但却不是描述的那般细雨蒙蒙,美景如画。

    隔着倾盆大雨,甚至有些看不清前路,以至于在看到那跌跌撞撞的身影时,柳襄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

    看着那道身影倒下,她毫不犹豫的冲进了雨中。

    倒在雨中的人戴着面具,一身素衣,玉簪在他跌跌撞撞时被摔断,乌发散了一地,沾上雨水和泥泞,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柳襄动作利落的将人扶起,拦腰抱起便往庙中冲。

    将人抱起来的一瞬间她很是意外,她没想到这男子竟这般轻。

    柳襄小心翼翼将人靠着废弃的供台放下,然后就瞥见了人左手手背上的鲜红。

    她的神情一时复杂难言。

    昨日她才见过这道烫伤。

    但那个娇娇世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如此狼狈?

    柳襄虽打定主意要离谢蘅远些,但人落到这般境地她也不可能不管。

    恰好柳春望和宋长策回来,看见多了个人二人都是一惊。

    宋长策赶紧放下干柴,看了眼柳襄湿透的衣裳后,皱眉道:“姑娘从哪儿捡回来的?”

    柳襄伸手一指:“那边。”

    宋长策这时也瞥见了手背上的那道烫伤,神情与柳襄方才如出一辙。

    怎么又是他。

    “我见他跌跌撞撞昏迷在雨中,不知是不是身上有伤,你帮他看看。”柳襄道。

    男女有别,她不好去脱人家衣裳。

    柳春望见柳襄的衣裳湿了,赶紧点燃柴火,道:“姑娘快过来烤烤,这个天容易染上风寒。”

    柳襄正好避嫌,便起身走到了火堆旁。

    不多时,便听宋长策道:“身上没有其他伤。”

    柳襄没回头,道:“那他怎么昏迷的?”

    “有些发热。”

    宋长策推测道:“有可能与手臂上的烫伤有关。”

    他毕竟不是正经大夫,只是因行军打仗懂些浅显的医术。

    “如此,也不敢胡乱喂药。”柳襄皱眉道:“你先给他烤干,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找过来。”

    宋长策应下,柳襄便起身往里走去:“我去那边。”

    柳春望忙抱着一堆柴跟过去。

    所幸不是冬日,衣裳算不得厚,不过两刻钟就烤的差不多了。

    柳襄穿好衣裳出来,宋长策正好给谢蘅系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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