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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其中闹的最凶的就是明王和柳清阳。

    两人好像天生不对头,什么都要争一争,帝师判不了他们的官司了,就由他们自己拳头定输赢。

    柳清阳那是确实混不吝,脾气上来按着明王就揍,谁也劝不住,明王少数打赢了的那几回,都是因为乔婉渝在。

    有乔婉渝在,柳清阳即便前一刻是要将天捅破的架势,后一刻也能乖乖的站着脾气尽收。

    明王抓住了他这个把柄,每每要打架了就让人将乔婉渝请过来,屡试不爽。

    但乔婉渝也心疼柳清阳,几次之后她就不去了。

    那是只觉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可后来每每再想起时,却会不自觉的弯了唇角。

    那是独属于他们这一辈的少年时光,永远也回不去的美好时光。

    谢蘅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

    无疑,这是他十八年来看的最大最精彩的一场热闹,若非他处于这场闹剧的中心位,他一定会拍手叫好,若非这个疯女人现在仍坐在他的腿上呼呼大睡,他或许也能调整心态,从中寻一寻乐趣。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是不是因为打累了,周遭终于安静了下来。

    谢邵与谢澹上前各扶一人落座。

    早被圣上宣来等候在一旁的两位太医默契的上前给二人看诊。

    柳清阳盯着有些眼熟的太医皱着眉头瞧了很久。

    太医检查完伤势,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不轻不淡道:“柳大将军还记得我。”

    不卑不亢宠辱不惊的态度,立刻就让柳清阳想起了他。

    少年时,他每每和明王打完架,来替他看诊的都是眼前这人。

    似是想到了什么,柳清阳看向替明王诊伤的太医,果然也是一张熟悉的脸。

    柳清阳不由在心中暗笑,圣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执着于端平每一碗水。

    宋槐江带着钥匙回来见到柳清阳和明王身上都挂了彩,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乔相年在乔大爷的授意下上前接过钥匙,打开了银环。

    随着银环打开,这场热闹就算是暂时落幕了。

    谢蘅眼神冷厉的盯着乔相年,似乎一刻也不愿意多忍耐。

    乔相年犹豫片刻,弯腰将柳襄从他怀里抱了出来。

    谢邵和谢澹同时看向乔相年,皇后与皇贵妃亦如是。

    崔氏这时上前淡然吩咐:“相年,先送妹妹回去。”

    一句妹妹便算是做了解释。

    皇后遂温和道:“夜里凉,小心莫着了风寒,太子,你去取件披风给云麾将军,送一送乔夫人和乔公子。”

    谢邵恭敬应是。

    皇贵妃冷冷看了眼谢澹,谢澹恍若未觉,朝谢蘅走去:“阿蘅可还好?我送你回去。”

    谢蘅没动。

    倒不是他不想动,他是恨不得立刻起身离开这糟心的地方,但他退麻的厉害,根本动不了。

    但这话爱面子的谢蘅不可能说出来。

    于是,他活动了下手腕,冷冷看向柳清阳:“柳大将军,此事打算如何处理?”

    柳清阳正由太医上药,闻言声音沉沉道:“世子想怎么处理?”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柳清阳方才已经琢磨过了,但他一时也没想到如何善后。

    他没同谢蘅打过交道,只从乔家听过一二,可这远不足以让他了解谢蘅。

    既他想不出解决的办法,还不如让谢蘅自己提。

    此事错在他们,只要谢蘅提出的不是太离谱,他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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