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来便见到二狗这幅癫了魂的模样,人十分地不自在,傻咧傻咧地看着自己。

    二狗媳妇盯着这副犯痴模样,以为身上衣服怎么了,破了洞,漏了不该看的东西,急着上下打量。

    紧接着,安二狗在理清线索之后,把自己看到的,猜到的,和媳妇见到的,放在一起对证,立刻让这个心眼多的主妇浮想联翩。

    甚至安二狗还不能肯定河里扯着尸体的那个人就是安佑武时,媳妇‘娟妹子’已经不客气地拍桌子了,把这宗离奇的凶杀案定死。

    “那个凶手一定是安佑武!”

    娟妹子斩钉截铁地说道,简直不可理喻,吐着气,脸红心跳。

    可是这个离开了村子五年的人,一回来会对谁先痛下杀手呢?这也是没有道理的事。

    喘过气的安二狗,才发觉电话打得有点急了,果真是安佑武杀人了,这话不能乱说,弄不好满村风雨,抓不对人,两家会结下矛盾,整个村里村外怎么看。

    “先去葫芦庙看看,他出现的时候一身是血,说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何况他一回来,那几亩鱼田要保不住了,赶紧跟村委要了条子,使点钱给那个糊涂桶,有理有据地保住那几亩东西!”

    二狗媳妇人精地使唤着安二狗,这个时候已经替他想到了安佑武回村来,日后会和自家冲突的时候。

    于是两个人鬼精地商量了一阵,何不就此机会,抓到安佑武的把柄,日后如果就那几亩鱼池争起来,今天晚上的事就可以拿来威胁人。

    如果安佑武刚进村就杀人,那就更好办了,等到天亮了看谁家丢了人,届时把保安队喊上,抓了人,一举两得。

    更何况这三更半夜,暴雨滂沱,惊动了人跑了也不好找,万一被报复了更不好说,对方可是杀过人的!

    于是小两口打定了主意,先去葫芦庙看情况,再到慧产婆家里凑凑热闹。

    二狗媳妇瞄了炉灶上的糖缸,顺手抓了一把红糖,想了个理由,撑着伞扶着安二狗,回头掩了门。

    两个人顶着雨往葫芦庙这一边走,一路安安静静,此刻整个村子的人都在东边的慧产婆家里。

    也就有了半路上遇见了安佑武,人拿着车牌,孤独走在泥泞的竹林小路上,却不惜撞着安二狗夫妇打着手电筒,把他那一身杀过人的紧张反应,从头到脚照亮了个遍。

    也就有了现在眼前的一幕,安二狗要撒网的几池白鱼被人药死了,他咬定是安佑武找下的手,因为不同意归还他东西。

    也就有了今天一大早,安二狗揪着安佑武要打要骂地闹到这个祠堂的村委。

    紧接着便有了众人同仇敌忾,一边倒地站在安佑武的一边,平日被安二狗欺负惯了,趁着这个节骨眼在借题发挥,要给安二狗好脸色看。

    也就有了安二狗两公婆两张嘴,敌不过六路人,突然要长自己威风,把‘安佑武杀人了’突然讲得这么明白,平地一声雷,炸得一个个措手不及。

    安二狗被逼急了,豁出去了。

    至于谁毒了那几池白鱼,安二狗咬定绝对是安佑武干的。

    他和媳妇一商量,保留了这一张筹码,安佑武杀人的证据,留着就是这个时候,一旦撕破脸了就毁灭吧,都别活了!

    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安佑武埋的不是村里的人。

    因为在第二天,安二狗和媳妇特意挨家挨户地逛了一遍,确实没有一家丢过人,

    如此看来,举报安佑武杀人的理由不仁义了,没理由去揭发他埋了一个人,一个跟村里不相干的人,不合这片土地的人情讲究。

    这个看到的证据,该拿出来的时候得分情况,要合情理合时宜。

    但是安二狗亦然坐不住,他找到安佑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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