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站。”

    老板娘小凤姐把东西一甩,摇着臀进了收银间,叼着烟,斜眼角挑着安佑武的反应。

    他愣了一下,看着眼前这扇铝合金铁门,那该死的谨慎又又又发作了。

    安佑武的内心异常敏感,久经打打杀杀的日子,眼前的东西越安静,就越蹊跷。

    他犹豫之际,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伙夫提着东西出来,迎面撞着安佑武,骂咧了一句,转身看着老板娘,哈巴狗一样嬉皮笑脸地喊了一声“奶奶好”。

    便见厨房炊烟袅袅,有序的案板切菜声,眼前是个直道,前面需要拐弯。

    尽管还不明白里头的光景,但是厨房切切炒炒的声音,高压锅在‘唰唰’地鸣,还是让他内心平静了下来。

    “进去吧,左拐就到了。”老板娘又使唤了一句。

    安佑武便带上手套,系上了腰兜,径直走了进去。

    人刚拐过弯,几个蛮子迎面将他按倒,并一块油腻腻的灶布几乎要捅到他的嗓子眼,先打一顿,五花八绑押着上了二楼。

    安佑武跪在了队长王邦帅和安二狗的面前,形势一转,与几分钟前冲突得厉害。

    安佑武干瞪着眼,大口地喘着气,鼻孔里充斥着一股咸湿,分辨出各种味道。

    他曾熟悉的各种味道,他曾在澜州市里那段辉煌的时光,干的那些事,熟悉得可怕,突然就明白了这些人在这里干什么勾当。

    他就不瞧眼前的王邦帅和安二狗,歪着脑袋见屋里的一切布置,灯红酒绿下的女人,袒胸露乳,酒色之外,他闻到了毒品的味道。

    “看够了没有,我叫你看够了没有!”

    安二狗恼着他终于落到自己手上,死到临头还是一副摆布人的样子,完全无视,直接飞起一脚,迎着安佑武的肚子,好不痛快地顶了一下。

    震得安佑武五脏皆摇,卷成一团,嘴巴塞着东西,翻着胃酸,呕出来又咽回去,酸得他反复反胃,不进不出,卡着喉咙了,人疯狂地抽搐起来,抽得有点急,脸色铁青。

    胃液从鼻孔里倒灌出来,看呆了队长王邦帅和安二狗,以为他犯了什么羊癫疯。

    倒是一旁清醒的小姐,上前把安佑武嘴巴里的灶布扯了出来,他立刻呕了一地,喷得到处都是。

    酸得众人恼涨的情绪凉了半截,埋汰得不行,这味是真够辣眼睛,安佑武这是吃了多少鱼,比屁股那一头拉出来的还要糟糕。

    “噫...”众人不约而同地拧着鼻子,扇了扇空气。

    “你把我害得好惨啊,你惹的事,回来一直给我泼脏水,你杀人埋尸不承认,又杀了‘糊涂桶’,杀了老李,就因为他在祠堂踢了你一脚,你这个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安二狗咬牙切齿地看着安佑武,啐骂道。

    “别跟他废话了,直接给他掐死在这样,给老李报仇,既然警察都管不了,我们自己来管,他能杀人,我们也能杀。”一旁一个吼道,他磕嗨了。

    “我再问你一边,彪子李,你是怎么杀的。”

    队长王邦帅走上前来,点着烟,冷漠地瞪着安佑武,居高临下,两个人在较着气势。

    等了半天,安佑武就是看着人,一句话也不说。

    “呵,果然是千湖镇的种!”王邦帅嘲讽了一句。

    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安佑武的能耐,这个庐山真面目,怪不得安二狗会暴跳如雷,终日慌里慌张,这心劲,果然是个千湖镇的恶水养出来的,够硬!

    遂蹲下来,将烧着的烟头往他的胳膊上按,并龇牙咧嘴地看着安佑武反应。

    后者的态度就没有改变过,始终都是冷酷的样子,打了个平手。

    “他嘛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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