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脑门。

    合计了一下,打算拿他消磨,测测傻大舅的反应,便开口道;

    “最近中湖村很不太平,有人杀了人又不肯承认,我们是治安巡逻队的,前来替中湖村抓坏人,今天早上你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进出入中湖村?”

    王邦帅客气地问道,傻大舅听罢只是眨了眨眼皮,半晌没有反应,磨洋工,一伙人又呆了半晌,没有一个开口。

    “你有没有看到安佑武?”这一边的安二狗急了,直截了当地问。

    傻大舅抖了抖耳朵,根本不看安二狗,一直痴痴盯着王邦帅,不服也不说。

    “走啦走啦,队长,他傻子一个,别跟他浪费功夫,敢情安佑武此刻正在家里搂着老婆啰唣,我们刚好堵上。”

    安二狗催促道,毛手毛脚。

    但是队长王邦帅的心思,显然没眼前的安二狗单纯好糊弄,他在仔细地观察着傻大舅,反常就有妖,他的身上带有两边河岸的芦苇草籽。

    这些芦苇草籽带着倒刺,挂满了他的衣服,也就说了傻大舅刚才应该在河岸摸爬滚打过。

    王邦帅就势朝一边河岸望过去,他矮矬不高,屁股又横胯在座位,视野有限,观望河岸下的芦苇草,确实是瞧出了一点端倪。

    同是生活在这一片水米乡长大的人,千湖镇的渔民对于这片河水流域,任何一处作物,杂草,它的摆作都有理解,经验在告诉他里面躲有什么东西,藏起来了。

    当即,王邦帅熄了火,众人一瞧这架势来了精神,便见他们踢了支架,翻身下了摩托,就着眼前这片芦苇河岸,仔仔细细地斟酌起来。

    竟突然有了动静!

    傻大舅搭在后背的两只田鸡睡饱了,蹬腿落地,‘哇哇’地叫,窜进拨乱的芦苇中,唆一下溜进去,拼命钻,再不走就要被熬成一锅稀粥。

    王邦帅被推了一把,突如其来,便看着傻大舅纵身一跃,飞了出去,他要逮两只泥物,推平了一片芦苇地,硬是压着安佑武在身下,裆部磨着他的脑袋,一头栽进水里,脖子连着下半身露在河岸上,两只手拼命地往水里面挠啊挠。

    这幕滑稽逗乐了蛮子们,简直乐开怀。

    抓野物是这群人的消遣,祖辈刻下的基因,他们乐衷的劳作。

    而压在傻大舅身下的安佑武,何尝不像那两只被吓到了的田鸡,无缘无故的冲撞,愣是一动也不敢动。

    傻大舅在挣扎起身,屁股扭得厉害,他磕一嘴河泥,姿势不对,使不上劲,裆部在不停地蹭着安佑武的脸。

    就连疑心重的王邦帅也是迟迟地笑了出来,傻缺天真惹人爱,谁都稀罕没心眼的人。

    这是千湖镇的淳朴,这些后代子孙。众人恼了一天一夜的情绪,被眼前的滑稽惹得合不拢嘴。

    王邦帅没眷顾了,田鸡是从傻大舅的手里走脱的,那么这片不寻常的岸草,估计是傻大舅下去抓田鸡的时候弄糟的。

    而身边的安二狗一个劲调侃傻大舅,谗媚这群酒肉兄弟,说一些傻大舅以前干出来的稀缺事。

    有人是这样消遣过傻大舅,让傻大舅脱了裤子,在小象上绑根绳子,下面吊了一块砖头,只要傻大舅肯做,并走一圈,就给他东西吃。

    结果这傻小子真的是在下面挂了一块砖头,愣是绕着村子走了一圈,上80的婆子都笑得合不拢嘴。

    糊涂桶还活着的时候,见到儿子肿胀的根,差点没挺过去,忙带着傻大舅去看了村土医,抓了几袋烂草药糊了半年才缓过来。

    当时的糊涂桶在诅咒那一家人,这辈子不得好死,生孩子没鸟没眼。

    如此如此,那样那样…情趣一箩筐。

    安二狗逗得众人捧腹大笑,气氛好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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