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kushuxs.net
    盼着治安巡逻队走远了,安佑武忍无可忍,把傻大舅推了出去,‘扑通’一声扔进河,挣扎起来换口气,结口咋舌。

    这叼毛怕是整日不洗澡,裆部一股虾酱味,适才贴着脸蹭,都蹭进嘴里,安佑武呕心抽肠,太毒了这口气。

    又看见傻大舅在河里挣扎,水淹过了脑袋,这家伙是个旱鸭子。

    气得安佑武只得下了水,提着人脑门出河面吐口气,摸到岸边再推一把,翻身又钻回水里,张开嘴里里外外地漱一遍。

    “回去干你的事!”安佑武恼怒地说道,又嫌弃地洗了一把脸,催促着傻大舅赶紧滚,碍事精,这一个早上简直没完没了。

    “田鸡!”傻大舅迫切那两只泥物,正撒开了腿,太阳要出来了,温度让这两只蛤蟆不适应。

    这边只得不厌其烦地潜回身,摸着两只东西,再探出水面。

    瞅准了岸上的傻大舅撒气,抡足了劲,直接往他的脸上砸,‘噗’一只,‘噗’两只,打得他猝不及防,连跌带倒。

    懒得再理这个蠢货,安佑武潜回水下,逆着往上流游,再找一个栖息地方。

    正如傻大舅描述的那样,这个时候不能进村,一整个白天都不能进村,何况治安巡逻队都来了,他需要的东西,确实是埋在自家的院子里。

    便觅了一处茂密的芦苇丛,仔细四周围后,摸了上去,滑溜得像条水蛇一样,完全不摆乱这片地方,弯弯曲曲地盘在这堆野草丛中,谨小慎微。

    摊平了身体,昨晚受过伤,刚才又折腾了一阵,劳心费神,两眼一合倒头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感觉到一阵动静,身体意识消乏,还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睛,听到岸上有人说话。

    不巧,躲的这一片芦苇丛周围,距离六七米斜坡的岸上,正站着三个治安蛮子,在嚷嚷,在解手,此时已经是晌午,大太阳当空,毒辣燥热。

    他竖着耳朵,仔细聆听着岸上的动静,三个大汉在抱怨这鬼天气,抱怨安佑武到底藏哪里了。

    抱怨着昨晚连着今天早上,已经将中湖村里里外外翻了一遍,毛都不见一根,怀疑安佑武会不会和市里来的两个警察走到了一起。

    一个怨气冲天地解开了裆,先湿手,甩了甩,好不容易挤了点出来,又湿了鞋,抖了抖,便‘咕咕’地朝着芦苇草里头浇,不偏不倚地撒在安佑武的跟前。

    这一股蒜黄味辣得,简直了!直冲人天灵盖,巴掌不到的距离闻着这股酸黄,酸得安佑武呲牙咧嘴,却也情绪稳定,脸色不惊。

    听了半天,才知道这三个蛮子负责外围搜寻,已经整整一天了,田间地坎,茅屋鱼池,哪哪都找不到安佑武。

    这毒太阳,空荡荡的视野没有一处遮挡,鬼都知道要避暑,别说人了。

    三人好不解气,没完没了地牢骚,计较昨晚没把安佑武淹死在河里,如果现在逮到安佑武,一定一定怎么样!逞嘴皮子,一个说得比一个离谱,只要解气,啥都敢干!

    消停了一阵,便听见摩托车点火,‘轰隆隆’地拉着油门,朝来的方向驶回去,渐行渐远。

    安佑武才得以翻个身,换口气,依然情绪稳定,他不在意听到什么,怎么个死法,平静地躺着。

    一只蚂蚱跳了上来,被他吐着舌头,引着爬到唇边,卷进嘴里,嚼了两口,咽了下去。

    想要在千湖镇发迹的决心坚定,‘富贵险中求’来形容他的胆量最合适不过。

    他要冒最大的风险和代价,踩着刀刃走,赌注越大,回报越大,他向来拿捏得比谁都明白。

    在这片芦苇中躺了一天一夜,听着多少辆摩托从河岸上走过,直至日落西山,要闯一趟龙巢虎穴了。

    如傻大舅说的那样,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