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干举着菜刀,还是下不了手。

    终于把自己逼到走投无路,心一软,情绪翻了出来,孤零零地坐在春儿的面前,失声痛哭。

    他看不到未来,接下来要怎么面对生活,他的面前是一个浩瀚大,无底洞的深渊,耗着消愁,却没注意到身边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人拖着一把靠背椅,轻轻地放在房间正中,正面对着安二狗百转愁肠,看着他死爹死妈那一会都没这么难过。

    安佑武翘起了二郎腿,慢条斯理,正眼不看人,这个局在他布置之下,节目效果拉满了。

    他陶醉地拿出一支烟,‘咔’地一声把烟点上,轻微声让那头伤神的安二狗,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有点冒失了。

    一睁眼便见到外号‘活阎王’的死对头,安佑武那无处安放的魅力,悠然自得叼着烟,是这样不可思议和突然。

    吊他的心情,像放风筝那样越过地平线,高到他没法招架。

    这个时候遇见谁不好,偏偏遇见了这个没头神,撞祸精。

    急得安二狗操起菜刀,举直了手,做了个劈杀架势,龇牙咧嘴看着人。

    这个时候的安二狗会不会杀安佑武,还真的不好说,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杀死春儿的这一件事情也瞒不住了,那么再错杀一个,故意再杀一个又何妨?再弄多条人命又怎么样?

    安二狗终于被逼急了。

    “哦,怎么,我点支烟打扰到你了?”安佑武摊开手,一手拿着烟,一手拿着打火机,故意装无辜。

    那一头要暴走的人,战战兢兢地拧着牙,’咯咯咯’地连串响,怒得像条疯狗。

    “怎么,你想动手杀我吗?”

    安佑武吐了口气,无所吊谓,感情横竖吃定了安二狗今天,他非常自信。

    这个叼毛给他惹了很多祸水,历历在目,但是今日目的不同,想要利用他的手段不一样,安佑武并不起争执,继续消遣他耐心。

    “这一切是不是你搞的鬼!这一切是不是你搞的鬼!”安二狗那不灵光的脑袋,这个时候疏通了,吼道。

    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掐死春儿的这个事实,看起来合理又诡异,就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东西。

    何况这个时候,安佑武突然现身,就更加可疑了。

    这屌毛三番五次从治安巡逻队眼皮底下打晃,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安二狗站了起来,底气十足,他是不敢把春儿卸成八块,但是杀安佑武,也不用犹豫了,已经杀了人,又被知道杀了人,还是一个跟自己有仇的人。

    “你是不是总觉得自己很聪明,话嚷大声一点就是对的,三番五次?”

    安佑武慢条斯理地说道,意味深长。

    讥笑人自不量力,总在那两个来自澜州市的警察面前嚷立场,对的就是对的,说安佑武有罪,他就铁定有罪,每一次扑空,每一次精神抖擞。

    说到这里的安佑武,内心隐隐冒火,看不起他这副贱骨头,继续怼道;

    “你现在把警察喊过来,让他们专业的鼻子办案,也不能像你说的那样,根据在哪里?你自己杀了人,还要赖我身上,我只不过是一个找洗发廊小姐睡一晚的人,我有什么错?”

    安佑武比划道,岔开了安二狗的思路,往另一个方向潇洒地走了,他甚至跟都跟不上。

    他本就是个没心眼的人,被安佑武一糊弄,那腔热血早冷了五分。

    眼下麻烦的是,人赃俱获,他安二狗逃不掉了。

    那么他不能活,安佑武也甭留了,想到这里,内心那股无明业火高举三千丈,咬牙切齿地壮胆,呼吸越来越急。

    接下来要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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