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龇着牙地想象着他举着菜刀,忍不住地哆嗦,忍受着里头的动静。

    止不住地打颤,难以想象他此刻一刀一刀在分着春儿,把弄着手机,不停地看着时间,从没感觉时间过得这么快。

    眯个眼时间,过了5分,又过了10分,煎熬地耗着。

    便看见安佑武穿着裤衩子走了出来,气喘吁吁,一身腥腥点点,拉着两个旅行箱进了厕所。

    听到拉链拉开的声音,一会后又清脆地拉上,安佑武扶着腰走了出来,再歇口气,疲惫地看着一旁没出息的安二狗。

    他曾取悦这个女人,夜夜笙歌,让她几夜之间年轻了好几岁,给她续了一段青春,两三天的命,好让人光鲜亮丽地走。

    安二狗丧着脸,哆嗦了好久,他没有想过杀人,他更不敢目睹处理春儿尸体的场景。

    这个窝囊气,只得卖他一个人情,把这份好‘义气’做到底,自己动手。

    为了不沾上东西,安佑武只穿一条裤衩,拿着菜刀进厕所一顿操作。

    这个明显犯过事的活阎王,专业且淡定地处理完现场,分开装了春儿之后,现场又洗了一个澡。

    看着安二狗始终没出息的模样,一夜间苍老了几岁,他神情呆滞地看着那两个旅行箱,不敢相信里头此刻装着人。

    安佑武自顾自地穿搭,那一身不合适的西装,冷漠就真的是寒到了他的心,从头到尾。

    这个态度,利索到让人不寒而栗,这个活阎王,到底还做过多恶的事情,只得干咽着口水,等着他接下来指示,妥妥地把安佑武当祖宗看待。

    于是二人拉着旅行箱,一前一后出了门,再三确定没有路人,若无其事地拉着东西,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拖着滚轮,哗啦啦地来到巷口,那准备好的一辆垃圾车,拖拉机引擎盖。

    安佑武把箱子丢了上去,安二狗手忙脚乱,也是迫不及待把东西丢上去,烫手得不行。

    看着安佑武转身上了驾驶座,他急急忙忙地上了副驾驶,安佑武取了摇把,在引擎前猛晃了几圈。

    发动机响了,轰隆隆地冒着柴油味。

    安佑武回到驾驶座,松了刹车踩了档,‘突突突’地弄着大声响,走在清晨人稀的集贸市大路上。

    就在二人走远了之后,谁也没有注意到,巷子口挨着一个短小的胖子,黑夜中看不出模样,拿着手机在疑神疑鬼地拍。

    安二狗心慌意乱,坐立不安,这集贸市大路遍处都是巷子,随时都能冲撞到人,担心这个时候会有人跳出来指认他杀人埋尸。

    安佑武则叼着烟,淡定地开着车,走了一段距离,拐了个弯便熄火。

    车子在缓冲,恰好不偏不倚地停在了一个店铺的面前,引擎盖安静了下来,安佑武不走了。

    安二狗没看明白,眼睛瞪得老大了,毛骨悚然,质疑人要干嘛,把尸体拉到这么显眼的位置,他究竟想干嘛!

    吊着一口气,看着人淡定地拉了手刹,关了引擎,闹腾的机械声嘎然而止。

    ‘这是要干嘛?’安二狗一遍遍地问。不可置信地看着安佑武,心情巨忐忑。

    他一直在担心什么,莫名其妙,认定安佑武在耍心眼,说帮助自己是有针对性的。

    此刻垃圾车的后载箱上放着春儿被肢解的身体,贸然在这个街道的正中间停车,是几个意思?

    难道安佑武已经设好了局,四周围埋伏好了警察,等着来抓自己吗?

    安二狗的内心妥妥又是一场大戏,七上八下,怎么不叫他紧张呢?

    何况眼前这个闷葫芦,始终冷漠,半句话都嫌多,不跟他透点气。

    安二狗感觉,他随时要和安佑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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