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断片,有的是那流不尽的下半身污秽,抽搐,在一遍一遍讨着安佑武要慈悲,他安二狗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

    切割盘在抵触脖子的瞬间停了下来,安佑武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他就不应该留下安二狗,成全他去春儿的世界,去陪着女人潇洒,去干他在女人面前逞高大上的事。

    这叼毛擅长在女人面前显摆那根东西多长,多久,电线杠都没他安二狗直,性格直。

    眼下不杀安二狗,还有点期待,那就是期待赵象龙和王大福不会把春儿的死挖出来,找到有力的证据来针对他。

    如果事情突然就闹到这个地步,那么安二狗这条小命随时都要搭上,安佑武气急败坏。

    所谓的富贵险中求,舔着刀尖谋大利,风浪越大,鱼越贵,他安佑武从小就是个卖鱼的,他喜欢大风大浪。

    但是这些风险,不能大到压断他脊椎梁。

    啐口怨气,关了机器,冷漠地看着安二狗这张晕厥的脸,这个时候要多娇弱弱,有多憔悴,像泡过水的纸张,一碰就烂。

    他哪里还有意识,都快被吓出第二条命来,当场投胎。

    安佑武重新审视人,训起话来。

    要人把后面发生的事情交代清楚,每一个细节过程,都要说详细了。他需要仔细分析一下,此刻王大福到底在想什么。

    安二狗一再地强调了,他并没有看见赵象龙和王大福突然就跟踪他,他先处理了那一只鞋子,发誓压根就没有看见赵象龙和王大福。

    他发誓没有看见两个警察!

    便左顾右盼,匆忙地往出租屋跑,要取回他的手机,之后便听到了安佑武的声音,在巷子里头大喊大叫,如此等等。

    不敢一点隐瞒,一丝怠慢,连着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不重要的细节和过程,仔仔细细地跟安佑武过了一遍,急着要按耐他的心。

    他妈的万一说错了一点,恼了这个活阎王,这颗狗头就真的要不保了。

    听罢,安佑武的心里交代了个大概,那一只鞋子此刻肯定是落在了赵象龙和王大福的手上。

    无可厚非,这个局,警察先抢了一步,拿了一个有力的证据。

    但是光是有这只鞋子,目前还不能拿他和安二狗怎么样。

    至于出租屋那一边发生的事情,春儿的死肯定是已经暴露了。

    即便行凶之后,他把那一间卫生间洗得再干净,这两个拥有警犬一般嗅觉的警察,肯定是瞒不过他们的眼睛,多少都会挖出一些东西。

    那么眼下,只剩一个让安佑武不明白的疑点,那就是安二狗的手机,到底会被谁拿去了?

    这屌毛口口声声称他回到出租房卧室的时候,怎么翻就是没有找到那一个手机,并且一再确认了手机是放在茶几上,旁边还靠着一把带背的椅子。

    安二狗在模拟着春儿房间里的物件摆设,安佑武当然熟悉。

    他在接近春儿的那几天,两个人把毕生所学的招式,把卧室里能用的家具,摆件,全部派上了用场,那个茶几和椅子上也发生了许多不可描述的知识和姿势。

    那么问题就回到了安二狗的这个手机,究竟会是被谁拿走了?

    安佑武的脸色现出了更深的凝重,做着各种假设;

    ‘难道是说,除了他安佑武,安二狗,赵象龙和王大福之外,还有第三个人参与到这个局当中?’

    以至于思索得太入戏,不小心碰到了开关,那近在咫尺,‘滋滋’转动的轮盘,瞬间又抹向了安二狗的脖子,挑逗着他崩溃到不行的神经。

    慌得安二狗又是屁滚尿流,连哭带嚎,用天昏地暗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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