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概,他要和转运站值班的兄弟换个岗,因为他后面几天有事,不能去轮值了。

    王邦帅本就想把安二狗藏起来,远远地避开赵象龙和王大福,杜绝意外。

    摄影店烧死了两个人,安二狗交代不了,他很难摆平。

    这狗子一定有秘密等着追究,无奈风头正急,得一致向外,得先捂住了,对付了赵象龙和王大福再说。

    既然已经引起了两个官家的注意,那么这个时候,就要把安二狗远远地调离,越远越好。

    于是王邦帅同意了安二狗的请求,要求和转运站的弟兄换个岗,默许他不在集贸市当值了。

    吃过晚饭的安二狗,里里外外洗了一遍,这一整天下来,还在消愁,点根旱烟,磨着时间。

    这两天的遭遇,就像坐了一趟过山车,并险些要了他的命,好不容易偷点闲,却不得不惆怅以后的生活,干着发呆。

    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上了安佑武这条船,注定只能听从安排,不要命地朝着他指的方向。

    出门之前,娟妹子叮嘱了一遍又一遍,交代他要怎么应付。

    碰见警察的时候,要推责任,抛个干净,抛给其他人,必要的时候该怎么做,要怎么做,交代到心底。

    当媳妇的很清楚自家汉子什么货色,他就是一个欺软怕硬,没有主张的人。

    安二狗那点的脾气只会嫌饭菜不好,媳妇不肯换姿势,才会大吼大叫。

    他根本就不是干大事的人,没有一根心眼。

    好在这吊毛结婚几十年以来,对婆娘言听计从,大把钱大把钱地往家里拿,交给媳妇保管。

    她当然不会让安二狗走上一条不归路,千叮万嘱讲了一大堆。

    安二狗把买的那一双新鞋子处理了,这一次,他是确认了四周围连只苍蝇都没有的地方。

    人换了一双老旧鞋,多带了一套安保服,安佑武特意交代的。

    吃过了晚饭,洗完了澡,告别婆娘,骑着摩托出门,他要在转运站值班到明天的早上。

    因为近来,千湖镇开发矿山,那里聚集着两三千号外来工,整日开采,人员来往,鱼龙混杂。

    那一些好吃懒做,爱赌爱嫖,爱大手脚花钱的工人,经常光顾转运站,偷摸点东西,倒手去卖,敷衍日子。

    因此,转运站的安保工作每逢夜晚便有模有样地张罗起来。

    这天晚上。

    怕耽误了安佑武,恼他来得迟,便早早地来到了转运站,安排了兄弟们的岗位,守着大门口,等着安佑武的出现。

    一直等到凌晨时候,所有人吃饱喝足,熟睡了,安二狗心神不宁。

    他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出神,还在质疑自己,杀人放火怎么就是他安二狗会干出来的事。

    不晓得安佑武神出鬼没,偷偷摸摸地挨近身来,净盯着人多时了。

    妈呀,这个时候再见到人,心情依然像白天那样稀碎。

    被按在宰杀台的感受,感受着他这副冷漠,渗人和苍白。

    安佑武带着杀气,冷漠无情。

    他凑上前来,问了一句;“衣服呢?”

    安二狗咽了咽口水,缓得有点慢,又有点急。

    便从摩托车上的后座,用橡皮绳捆紧的袋子取了下来,拿出一套治安服,递给了安佑武。

    看着人迅速套上,并取了安二狗脑袋上的帽子。

    千湖镇四面环水,夜阴风盛,湿气大,他那个发稀的脑袋经不起风吹,所以安二狗值班的时候,经常都会带着一顶帽子。

    安佑武戴上了帽子,利索地说了一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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