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在安佑武得知了有养殖补贴后,突然也是让他对那几亩水池河域,来了兴趣,那曾经是属于他的。

    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被安二狗占有,并大放厥词,他是和村委有租赁合约的,有法律效应的,法律是站在他这边的。

    安二狗的操作让安佑武彻底来了劲,那些本该被忘了的东西,曾经打拼在这个小渔村的勾当,他立刻有了争夺欲望。

    就像林芳描述安佑武的一样,他是一只喜欢杀戮的头狼,矫健嗜血,无恶不作,他在澜州市做过的事情,这里的村民想都不敢想。

    安佑武找到了安二狗,要回属于他的东西,安二狗‘哈哈’大笑,等久了,等着人终于找上门。

    他正经地把租赁合同拿出来说事,并得意地告诉安佑武,今昔非比了,现在这千湖镇的天不是五年前的样子,谁说要下雨就下雨,讲法律,服从政策。

    安二狗磨了许多嘴皮子,无关东西,嚷着道理,总之一个结果,要回你安佑武曾经的财产,这是不可能的。

    尽管池塘边的水泥地是安佑武当年掏钱修的,时过境迁,后来不能居上了。

    安佑武只是冷漠地听着,一言不发,内心越发幽暗,以至于安二狗内心落空,浑身不自在。

    这个男人眼中的威慑,这股狠劲和冷漠,和千湖镇这股淳朴的民风格格不入,他先走了,留下安佑武一人站在原地发呆。

    于是两天后发生的事情,才导致了安二狗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跑断了一只人字拖也要冲到安佑武的家门前,对着院子破口往他祖宗三代以上去骂。

    原来起了个大早给鱼打氧的安二狗,腋窝夹着手电筒,睡眼蒙松,走到自家的鱼塘前,疲倦地打了个哈欠,解了档,憋了好大一股劲,湿了两回手。

    感叹中年男人不容易,家里婆娘全无个体惜,每天到了黑灯瞎火的时候,总是嚷嚷着要叠豆腐块,早起的安二狗憔悴得不行,黑着眼圈,昨晚又忙了半个通宵。

    这不手扶着裆,抖了半天,才勉强朝鱼塘撒了一泡尿,‘嘟嘟嘟’地放个不停。

    他不经意看向照亮的水面,几条翻白肚的鱼飘在哪里,猛地一激灵,又弄湿了一回手,这回连着人字拖和脚趾都尿湿了。

    安二狗突然目瞪口呆,他看到几条翻白肚的死鱼只是一小部分,随着手电筒摆向,整个池塘的水面密密麻麻地翻着死了一个晚上的鱼,连着后面几个池塘,全死光了,没有一条幸存。

    这一个晴天霹雳,让人醍醐灌顶,就要上市的鱼,怎么就无缘无故…安二狗从来没经历过这个心碎的场面。

    痛定思痛,突然一个坚定的念头穿进了他的脑海,惦记个事了。

    他突然想到了安佑武,就是他两天前的晚上站在这里威胁自己,要索取他的东西。

    此刻关于安佑武在他脑海里的记忆,一幕幕都是威胁和恶毒。

    于是便有接下来的一幕,安二狗跑断了一只人字拖,从田坎一路破口大骂,骂到安佑武的家门前,吵着闹着,一大早挨家挨户地打开门来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