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去。

    倒是真叫那苏大姑娘给说准了,长姐见到他,话里话外都在说苏氏的不堪,就差明着说叫她休妻,去娶齐姑娘。

    裴涿邂却是脑中想起苏大姑娘的话。

    他蹙眉道:“我既娶了苏氏,她便是裴家主母,长姐将主母的脸踩到泥里,这也是伤了弟弟的颜面。”

    裴沉菱被气的发笑:“好啊,那苏家人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好好的贵女你不要,偏生将那商户女捧起成宝!”

    裴涿邂眉心微动,更觉长姐自丧夫后,性子愈发刁钻了些,他不便与长姐争辩,只干听着她一顿教诲,却未曾往心里去,瞧着时辰差不多,便借口告辞离去。

    他这边刚走,倒是给裴沉菱气个倒仰,齐婉玉从后堂进来安抚她,被她拉着诉苦:“我好好的弟弟,成亲前多么听我的话,这才成亲几日,今叫我这个姐姐抛在脑后。”

    她捏着帕子要抹眼泪,齐婉玉却是沉吟一瞬道:“方才听院子里的婆子说,阿兄来之前,似是被嫂嫂的那个庶姐拉着说了一会儿话,会不会是——”

    裴沉菱面色一凝:“我倒是小看了她,原以为只是个打秋风的,竟不成想有这本事,改日我便去寻那亲家母好好说一说,她将这人送进裴府来,到底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