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

    小宣穆也有自己在乎的事,一脸戒备地跟着娘亲回了房间,仔仔细细看上一圈,见床榻不似自己想象中那般虫雕鼠咬的模样,屋顶也未曾刮风漏雨,心里稍稍放心下来了些。

    只是回转过身后,他突然认真道:“娘,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瞧你走起路来都不自在。”

    被儿子陡然这么一问,苏容妘心里慌了一瞬,但很快反应过来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少操心我,谁敢欺负了我去?”

    小宣穆比同龄的孩子都要懂事,苏容妘无法解释自己所行的淫靡之事,只能说了些旁的事将他糊弄过去。

    晚上,裴涿邂踩着时辰入了正房,他上职很忙,来的时候都未曾留下同妻子小意温存的时辰,只是为了办事而办事。

    他进屋来,灰暗的烛火叫他看不清妻子的容貌,他张开手臂,等着妻子为自己更衣。

    夫妻欢情在他看来像是上职点卯般,他声音冷的叫人生不起半分情欲:“褪衣安置罢。”

    苏容妘咬咬牙,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服侍他。

    抬起手时,袖口的衣襟微微滑下,露出莹润洁白的手腕来,在本就不算亮的屋子里格外夺目。

    裴涿邂来时兴致本不算大,却在看到旖旎光景后呼吸滞了一瞬。

    他觉得自己娶的这位夫人,并不似白日里那般端庄贤良,无论昨夜还是现在,分明自己来的时候还是心绪平平,可与她站到一处,感受她的触碰与靠近,便叫他忍不住升起些亲近的欲望来,想要用些办法,弄得她气息紊乱才好。

    他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只能直白地去猜疑是不是夫人用了什么固宠的手段。

    故而,他眉心微微蹙起,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你是我的正头夫人,不必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做派。”